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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中清净,早已不接待旁人,他抬步上楼,一袭黑衣融进了暗色中,愈发冷肃起来。
十一同十五追过来,没敢拦人。
三楼里间,宋知礼止步,推开门。
屋中未点香,他忽而嗅到了一股极甜腻的淡香,这淡香随着他走近,逐渐明显。
陈在溪就是在这时惊醒的。
在医馆时她曾短暂醒过,眼下睁开眼,只觉后脑一阵疼,连呼吸都很艰难。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室内未点灯,她怕黑,颤了颤便要起身找灯。可支起身,才发觉自己的外袍都被褪去,此刻只穿着轻薄的寝衣。
陈在溪打了个寒颤,忽觉有些不对,就仿佛……屋中还有人一样。
落在屋内光很浅淡,稀薄的光亮勉强勾勒出眼前人的影子,有些熟悉。
“是你吗表哥?”她有些犹豫,不确定地唤道。
等了许久,没有人回答她。
原来是梦啊,她就说她方才还在医馆的。
陈在溪走下床,步伐轻松起来。
她许久未梦到表哥了。
“表哥,”陈在溪靠近,眼前的面庞清晰起来,她不确定地嘀咕:“许久未做梦了,是因为今早见到表哥了吗?不然怎么又……”
许久未做梦,陈在溪害觉得有些新鲜。
刚来江阳的好长一段时间里,她有些不习惯,隔几日便会做梦。绿罗会在梦中陪着她,表哥有时也会出现在梦里。
也就是这时,陈在溪发现自己不太会骗人。
原来伪装出来的喜欢和依赖,也是会花掉真心的。
所以难过和不适应也全是真的。
好在她还有舅舅和舅母,她现在放下了,或许等舅舅将绿罗接过来,她就全都放下了。
“表哥,”这几日在狱中,她日日不安,陈在溪唤他,娇声抱怨:“我近日很不开心,狱牢里好黑啊,那些狱卒不给我饭吃,还用鞭子吓唬我……”
一股脑抱怨了许多,陈在溪用手背去抹眼泪,又开始哭。
等哭累了,她双手抬起握住眼前人的手腕,她将宋知礼的手搭在腰间,委屈道,“表哥你摸摸,我还瘦了。”
落在腰间的手有些烫,表哥没有反应。
是啊,这是梦,梦里的表哥从未说过话。
她第一次希望这个梦能长一些。
她宁愿在梦中也不想回狱牢了,等睁开眼,狱卒发现她在医馆醒了,会不会又来审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