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下面咱们节奏快一点,去这位叫吴肖隆的村民家里,他有老婆?”
小刘看到这个名字下面的注释。
“是啊,他老婆脑子不清楚,好象是半傻,还是有精神病了,反正不能出来见人,吴肖隆长年把她关在屋里。
造孽啊,这个男人听说那方面要求挺大的,很有瘾,有人在他家屋外听过房,说把那个精神病老婆搞得嗷嗷叫,直求饶,说不敢了,不要了。”
文书还真是全村的活字典,村民啥八卦都知道。
小郑是基层民警,这种农村里的事听多见多了,也没啥特别大的反应。
但是作为大学生的小刘就听不下去了,他道:
“这不是违背妇女意志的强暴吗?这人不该抓起来管管?”
“同志,你以为农村找个婆姨容易吗?谁娶了老婆不是拼命用啊!再说,那女的说不要,不要,大家谁不知道,那是她们太高兴了才那么叫。
要真的把她爱人抓走,你说她是高兴还是难过?”
文书的话,糙是糙,好象也不无道理。
小刘一时沉默了。
小郑“噗呲”一笑,然后拍了拍小刘的肩膀,说:
“兄弟,理论和农村工作的实践是不一样的。不能用理论来套工作,要灵活机动,根据实际情况来应对。”
小刘闷闷地点了点头。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回,他们穿过村道,绕过一条弯弯曲曲的田埂路,路边的水稻抽穗了,谷果上还带着花荚,垂着头,预示着这是一个丰收的年景。
“哟,这户人家住得离村里比较远啊!”
小郑回头看了看村里民居扎堆的地方。
再看看前方还有几百米的一处民居,随口道。
“是啊,因为他家一直有养猪,从他爸那辈盖的房子,就盖在离村里比较远的地方。”
“村民不是都有养猪吗?”
小刘随口问。
“有是有,大家一般养一两头,不会象他家养十几头,靠养猪的收入,他们生活过得还可以。”文书又补充道,“吴肖隆是个瘸子,人长得丑,又矮又瘦,单眼皮,塌鼻子,如果不是养猪收入好过村民,精神病老病都找不到。不过我记得,他老婆刚嫁来时,没有精神病呢!被你们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哦?”小刘把这个情况默默记下。
“那后来呢?他老婆为什么精神病了?”小郑问。
“谁知道啊,也许家族本身就有精神病,来了才发作。也许是被吴肖隆吓精神病了。”文书随口道,“吴肖隆那种人,眼神阴阴的,我都不敢一个人和他在一起太久。”
小郑听了,立即警觉起来。他和小刘又对视了一眼,俩人明显开始又紧张起来。
但这种紧张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文书感觉不出来。
“吴肖隆,你在吗?”
人还没到房子,文书已经远远地喊了。
一股猪圈的恶臭扑而而来,小刘和小郑没有提防,被呛了一口,都不由恶心了一下。
而此时,在猪圈里,一个双臂被缚在身后、嘴被布条堵住的女孩,听到了不远处有人的声息,她不由发出了“唔唔”的求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