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重要的话,让他连自己的命都顾不得了。
见楚钰留下,嵇绰这才满脸凝重的开口:“王爷,你命嵇绰回京办的事,属下没有查出丝毫眉目,宫中对于风太妃的去处并无详细记载。”
“你就是因为查这件事情,才被人重伤至此的吗?”百里彰疑惑出声,双眉紧锁。
只是查一个已经故去的妃子,怎么会招来如此杀身之祸?
这……不应该啊!
再说了,就算嵇绰此去的行踪暴露,百里崇也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对嵇绰下这样的狠手。
可嵇绰身上的伤如此之重,必定是经历了几番生死决战之后,才会有这么中的伤。
思付间,嵇绰有气无力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主子,属下伤中至此,并非应为属下私下查询风太妃踪迹一事,而是属下无意中路过御书房时,偷听他们要对主子不利,这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他想如何?”
“他想将王爷的命,留在这黔南城中,不日便会下达焚城的命令,还请王爷早作决断为好。”
“他怎么能糊涂至此?”百里彰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浑身都是冷酷之气。
那些冷酷之气,就好像是在寒潭里浸泡了半辈子,让整个房间的温度迅速下降。
若不是实在找不到接替皇位的人选,他怎么会允许这么一个糊涂的东西,继续稳坐在龙椅之上。
身为百里王朝的暗帝,贪官污吏他查得,糊涂的昏君他自然也治得。
“王爷,属下还隐隐约约听到,他提及‘药人’两个字。”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嵇绰垂下眼睑,有些懊恼的砸了一拳床上的被褥:“都怪属下当时太过于惊吓,不小心撞到了脚边的花盆,暴露了行踪,这才……”
嵇绰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可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直到这一刻,他被楚钰提着的那一口气,已经消耗殆尽,两眼一翻,又晕死了过去。
看着方才还苍劲有力跟自己说话的人,这会儿浑身死气的耷拉着脑袋,百里彰惊讶的瞳孔大张。
“钰儿,他……他……”
“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收走嵇绰的命。”楚钰伸手拍了拍百里彰的肩膀,朝嵇绰走了过去:“劳烦王爷去外面等候,接下来的场面太过于血腥,你还是不要留在这里为好。”
“血腥而已,我又不是没有见过,我一定要看着嵇绰转危为安才能安心。”
“即是如此,那王爷便……”
楚钰的话还没有说完,影子便拉着踉踉跄跄的苏大夫闯了进来。
一进门就看见嵇绰脸色苍白,进气少出气多的依靠在床头,被吓得目瞪口呆:“王妃,嵇绰他……”
楚钰没有理会惊讶的影子,回头一望对苏大夫点了点头:“苏大夫你来得真是时候,快过来助我。”
就算苏大夫气都喘不匀称,也不敢耽误丝毫,拿着一应手术用品,走到楚钰身边。
两人合力,将嵇绰放下,用剪刀剪开嵇绰身上的血衣,露出那浑身上下都没有好处的伟岸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