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防的拥抱让他的心停了一拍,他得缓缓。
丁胖子围着他转了一圈,好奇问:“你这脸怎么红了啊?”
宁柯后知后觉,拍了拍自己发热的脸,没好气回答:“热。”
丁胖子拿球拍扇了扇,“不热啊!”一转身,宁柯已经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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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亲自带着李经年熟悉环境,虽然他之前来过,但是八年的时间,还是有很多东西变了。
宁柯持续的做着精准度训练,球台上摆了手指大小的不倒翁,宁柯手起球落一打一个准,虽然眼睛一直没在球台上,早就随着那个人走远了。
一心二用,有点忙。忙到他自己都没有工夫想为什么,他到底是因为怕被揭穿的恐惧留意他,还是把他当成对手留意他,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呢?
李经年不知从哪抱来一个大箱子,从一个角起,把队友们打下来的球全部收进箱子里。
队友们看他好说话,一个个都不认生,纷纷打趣道:“李大爷,你这是要收走了卖啊?”
李经年摇头,“这几天荒废了,今天多打一点,找找感觉。”
大家互相看看,暗自咋舌。这叫‘一点’吗?那一箱子至少五千球。
李经年的大脑大概有一个四核处理器加屏蔽器,他想接收到信息准确无误接收处理,他不想接受到的信息就会自动屏蔽。
一个人抱着箱子默默的走到一个空闲的球台,开始最基础的发球的练习。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李经年没有刻意炫技,对着不远处的墙壁,一个个把球发出去。
大家起初都是漫不经心的看着,没几分钟,已经看得心里发凉。
他每次的着点都在同一位置,可是每次弹出落在墙壁上的位置是不同的。
而且最要命的是这种不同都有一个可怕的规律:第一个球在墙角,第二球在墙角半寸,第三个球在墙角一寸……他在铺墙,凭借发力的大小和旋转,一次次把球打到精准的位置,一次不曾失误。
在他没出手之前,宁柯还在想:如果李经年是那种努力勤奋型的对手,靠着一股拼劲勤学苦练二十年到自己跟前较量,那么他尊重他,但是不会怕他。可是,如果李经年是那种像他一样天赋异禀的,那么就得留心了。
何况他既有天赋又极其勤奋,这种人不是很可怕吗?
宁柯按摩着自己的指节,恨不得立刻跟他较量一场。可怕但他不怕,也不服。
这就是宁柯的厉害之处,他天生的自信,自认为可以赢任何一个人任何一场比赛,哪怕大比分落后,他也是一脸的狂傲不羁。因为他坚信,他一定是最后赢的那个。上天偏爱,他从无败绩,一次都没有。
虽然他今年只有十八岁,虽然少帅一再可以的磨练他的性子,让他藏龙卧虎,尚未参加大赛。但是就队里平常的训练成绩来看,他的确没有敌手。
队里第一,相当于帝国第一。兵乓球作为帝国国球,帝国第一不就等于世界第一吗?而且搞不好,这个第一含金量更大些。
如果仅看大赛积分构成的世界排名,那个没事就派出去比赛的丁胖子还是三个月新晋的世界第一呢。
不过宁柯不急,迟早都是他的,急什么。
少帅坐在椅子上,安静的观察着两个最有前途的门生。
这位年轻的总教练叱咤乒坛小半生,会拿筷子就开始摸球拍,半生心血都给了这个小小的球体。从一个人横扫乒坛,再到带队出征,没有人比他更懂这项运动的意义。
说强身健体,那是皮毛;
说体力、动作、技术、工具,那是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