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心里也明白的吧？”

莉莉丝轻声说着，宛如恶魔在低语，“无论叛逆还是顺从……总有一天，我们都会被当成废品抛弃……”

“闭嘴！”

被关在玻璃墙后的少年，忽然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话。原本完全空洞的眼瞳，第一次出现了焦点。

“够了……不用再说了。”

他闭上眼睛，语气依旧冷淡。侧脸冷峻，面无表情，只有睫毛在轻微地颤抖。

然而，在拥有读心术的莉莉丝面前，没有丝毫意义。透过这幅冷酷的躯壳，她看见了他灵魂深处的孤独。

“被制造，被研究，最后被他人代替，被当做毫无价值的东西抛弃掉……”

听了萧夜宸的话，莉莉丝不但没有闭嘴，反而还加快了语速。她的每一句低语，都犹如刀刃一般锋利。

“我们像家畜一样，被圈养在这个囚笼。每天重复同样的生活，浑浑噩噩，直到一切结束……”

“这种宿命……哥哥，你其实也不甘心吧？”

……

“不要……”

下意识地，君凛对玻璃墙伸出了手。就连她这个旁观者，都能看出，少年正在努力压抑着自我。

少年时的萧夜宸靠在玻璃墙上，闭着眼睛，唇线紧抿。本就苍白的脸色，完全失去了血色。

就在一旁，君凛观看着这一幕。然而，作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过客，她就好像一个虚无的幽灵。

萧夜宸和莉莉丝，根本看不到她。这段记忆，犹如早已录制好的电影，朝着既定的方向走去。

什么都……无法改变吗？

君凛并不知道，在这一天以前，莉莉丝曾经来过很多次。用言语旁敲侧击，唤醒他心中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