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一点反攻情节,慎。】
裴氏集团对裴悬来说,只是一个执念。
同为裴家人,凭什么裴珏得到的关心与爱护就要多?
很小的时候,裴悬懵懵懂懂地意识到一个点,裴家的一切最后都是要留给裴珏的,无论是裴父裴母的爱还是裴家的财产。
她起先对裴珏真的好,至少那时裴珏还天真,一些无理取闹、恃宠生娇说明不了什么。而随着裴珏年纪渐长,意识到自己处于整个裴家的关注重心后,对她的态度越发不尊重。
“姐姐,以后等我成为裴氏集团的老板,我会大发善心地分出十分之一给你,以告慰你这么多年来的照顾。”裴珏笑得纯真,“你要是求我,我会更大方一些。”
他预想裴悬要低头向他索要更多,像无数奉承他的同学朋友一般,视他为万事万物的主宰、世上最仁慈、出手最阔绰的存在。只要是臣服于他的人,无一都能得到物质上的褒奖。
裴悬这时才意识到,以前天真烂漫的弟弟已经不存在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彻头彻尾被宠坏的暴君。
但她当时更关心裴珏的身心发展,有先见之明地向父母汇报这事,却被裴父不耐烦地挥手赶走:“你弟弟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别管。他说的也没错,这事业要男性继承发展才靠谱。我们以后当然会给你物色个门当户对的人嫁了,你也别担心这些有的没的。”裴母点头称是。
而裴悬如坠冰窖,骨子里发着寒冷。
几天后,她想通了。
如果父母的爱是偏颇的,那她不要了,她唯一要的就是财产,裴氏集团。
无论如何,裴珏到底是被养废了,裴父裴母迫不得已用起裴悬。
但怎么能放心把公司大权交由一个女人,于是物色了一个不错的对象,要裴悬去相处一番。
“于少,你之前在宴会上也见过的,郎才俊貌,与你最般配。”裴母笑地眼角起了皱纹,“你去相处试试,这样我们才能安心。”
安心安心,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裴悬不屑一顾:“您在护肤美容上花的钱不少,怎么皱纹还是这么明显呢?”
裴母脸一僵,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她在暗讽什么。
封建家长的权威不容置疑,裴母顿时愠怒道:“好好想清楚,不然你马上就能被撤职。”
裴悬反笑:“相亲的目的不就是结婚么?我马上就能结给您看。”
能和谁结?裴母马上想到了裴悬家里的那个女人,怒意更甚:“别给我整那一套刚合法的东西。平时玩玩可以,关键时刻别掉链子。”
“而且她能给你带来什么实际利益?”
裴悬嘴上更不饶人:“平时玩玩?当年裴珏玩物丧志,难道我没有提醒过吗?他就是被你们的‘平时玩玩可以’毁掉的。”接着说:“而且,我和她是恋爱关系,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腌臜下流的随便玩玩的关系?”
裴母急了:“谁允许你这么说你弟弟?他这不好端端的——反正,这相亲你非去不可。”
解释是没有意义的。
在约好的相亲日子那天,裴悬没有去,而是去参加了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很晚才回家。
按常理,这个点宁欢已经熟睡了,所以进去看见她穿着睡衣在沙发上摆弄手机,裴悬觉得奇怪。
两人刚对上眼,宁欢马上起身回卧室。
……什么意思?
裴悬摇摇头,看着手机里裴母的十几个未接来电,干脆关机,洗漱就寝。
卧室里安安静静的。
她轻轻上床,盖好被子,合眼睡觉。
身侧传来窸窣异动,裴悬以为宁欢要下床,没在意,只是下一秒,腰腹上感到压力,她睁开了眼。
宁欢肩上披着半滑不滑的被子,双腿夹着她的腰,俨然一副上位的模样。黑暗中她红红的眼睛看不真切,裴悬以为她想要了,双手抚上她腰际,失笑一番。
今晚怎么这么主动?
直到有柔软的手指在胸口游走,裴悬意识到不对劲,眼睛一眯。合着她是想要反客为主,于是头疼起来。
先前多年相处,裴悬不是没有让宁欢试过,只是几乎没有一次体验称得上好——这人经常动着动着就眼泪汪汪,动作又轻又柔,生怕动作太重弄痛她。
算了,再引导一次吧。
裴悬耐心地解开身上睡衣的扣子,顺着宁欢动作把衣物除干净了。她捉住宁欢的手,摁到自己的胸口上,指引她揉弄。
以前宁欢的前戏准备得特别长,光是在胸部这一块儿就能停许久。但今晚似乎不太一样,宁欢用的力气大了些,重重刺激着乳首的神经细胞。乳头很快充血立起,在摩擦的食指和拇指间显得尤为明显。
动作依旧青涩,力道把握得不是特别好。裴悬忍着飘上来的星点疼痛,内心叹气,眉毛时不时蹙着。她像给小猫顺毛一样抚着宁欢的背,慢慢把她压向胸口。
宁欢今天格外聪明,一下就明白裴悬的意思,身子伏得更低,嘴唇去够乳头,落下一吻,浅尝辄止。
但是仅仅一个吻怎么够呢?
“多一点。”裴悬摸摸她的头。
宁欢受鼓舞般,回忆着裴悬对她是如何做的,照搬到裴悬身上。含着乳头,小舌轻触、缠绕,偶尔用牙齿轻咬。
“哼嗯……”裴悬鼻腔泄出一丝闷闷的声响。
寻得门道后,宁欢不太乖了,渐渐加快舔弄的速度和力道,逼着情欲漫上裴悬的眼眸,让她不能再想别的人、别的事。
几滴泪水隐忍地滚落在裴悬的身上,没有人注意,连泪水的主人都没发现鼻头酸的厉害,眼睛又涩又湿。
手游移至吐露着情液的地方,宁欢触到那抹湿润,手指不自觉蜷缩。
因为害怕被抛弃,所以迫切地想从她身上获得一点需要自己的安全感,这样做是对的吗?宁欢的心苦涩极了。这段关系,只要裴悬想,什么时候都可以结束。而她从来就不是主导者,在嗅到不安的因素后惶惶度日。
裴悬轻喘:“继续。”
如果能满足她的欲望,是不是可以多一分幸存的可能?宁欢想不通了,在此刻她只是一条巴甫洛夫的狗,听到命令后条件性反射地顺从。她进入裴悬的身体,她不了解这儿,唯一可做的就是依着本能去努力,去填平裴悬欲望的沟壑。
她鲁莽而又克制地刮擦着阴蒂,手指抽弄着几处相较别处也许更敏感的点,感受着裴悬与她负距离的同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