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夫人一脸愁色,“如何?今日可有多用些?”
秦姑皱眉低着头,轻轻摇了摇头,“乡君今日只是喝了几勺蜜水,其余的一概未动,任由珠儿怎么劝,她都吃不下。”
老夫人脸色也不太好看,闻言合上眼睛揉着太阳穴,“翠翠这几日恢复的如何?她伺候的久了,或许她有法子。”
“那丫头未伤着骨头,前两日就能下地了,只是乡君心善,不让她伺候,说要养半个月才行,不过这几日翠翠也过去看过,也只是哄着乡君喝了半碗米汤,但喝下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又都吐了。”
老夫人眼角有些湿润,“这可如何是好,这样下去,人可就……哎。”
秦姑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老夫人,都相伴多年,脾气也熟悉,姚老夫人这样一看,便知她有话要说。
“你和我怎么还藏着掖着的,有什么法子你就说,只要南栀能好起来。”
秦姑犹豫了下,“老奴瞧着,乡君这病看着像是相思病,自打魏世子一走,她着胃口便是一日不如一日,听珠儿说最初那两日,她到了晚间还会偷着哭,这些日子倒是好些了,可……东西却是吃不进去了。”
姚老夫人刚要反驳,但细想下来症状也的确有些像,想到这里她更是烦愁上涌,整个人像是脱了力似的,瘫坐在椅子上。
“这可如何是好,要我老婆子上哪里找个魏世子啊。”说完这句话,姚老夫人突然坐起身,严肃认真的盯着秦姑。
“这事儿不可再提,更不能让老爷知道,当年筠娘的事已经成了他的心病,若是让他知道,不知能做出何等糊涂事。”
“老奴知道,只是……乡君这边该如何?”
“你去吩咐厨房,做碗燕窝粥,我去亲自看看她。”
秦姑领命转身刚要出门,突然门房的小厮跑了进来,“老夫人,门外有一个人,说是魏王府的,听闻乡君近日不爽利,于是让人做了吃食送来。”
听到这话,姚老夫人和秦姑对视一眼,转而和门房说道:“让人进来吧。”
不一会儿,四儿一头汗的跑进来,手里拎着的食盒却稳稳当当。
“你不是魏世子身边的四儿吗,你怎么没跟着世子去边关啊。”秦姑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
四儿一脸的尴尬,抬手用衣袖蹭了一下额角的汗,“主子嫌四儿笨拙,便没带四儿一起去,昨日王府得知乡君身子不爽利,这不主子们一早就让厨房做了吃食,想着让乡君尝尝。”
都是活了一把年纪的人,什么看不出来,姚老夫人沉吟一会儿笑了,“世子有心了,既然如此那边将这食盒送到南栀那边吧,这位管事也请到偏厅喝茶稍等一会儿。”
四儿低头行礼,“老夫人客气了,您只管唤奴才四儿就行。”
秦姑提着食盒,脚步一刻不敢耽搁,只想立马送到姚南栀身边,哪怕看着王府的面子,吃一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