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报完信儿,管家给了一个红封,算是谢礼。
姚南栀才在地上站稳,就被祖母抱进了怀里,她悬着烦躁的心,这一刻得到了抚慰,原本没觉得有多委屈,但此刻那些委屈的情绪都涌了上来。
“祖母!南栀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祖孙俩抱在一起,谁也都没有注意到,那车后不近不远跟着的人,早已骑着马悄然离开。
等到姚南栀想起来的时候,马车后早已无人,只有马车上帮着的邢安,还在哼哼唧唧挣扎着。
“无妨,等你祖父回来,让他命人去查查,只要是京中人士,定然会找到。”
邢安再不济,到底还是有一个爵位在身,姚太傅不能在自家府上责罚他,更不能处置他。
可他一次次恬不知耻去寺庙给筠娘上香,甚至伤害到姚南栀,都是姚家的底线,姚老夫人不想就这样轻易的放过邢安,于是将人脑袋一蒙,扔到了柴房里,只等着姚太傅回府处理。
姚太傅年岁大了,确认姚南栀并没有大碍,姚老夫人也没有遣人去通知,怕他一时着急伤了身子。
却不想,姚太傅还没有下值回来处理,到时得到消息的魏世子,先一步来到了姚家。
姚南栀受到惊吓,姚老夫人担心她身子不适,于是坚持请了郎中给她诊治,脖子上掐出来的痕迹十分扎眼,但幸好只是皮外伤,看着有些吓人,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开了一些安神的汤药,姚南栀喝完便沉沉睡去。
自从姚南栀十二之后,魏霖骁都鲜少来姚家后院,即便偶尔来到后院,也都有姚老夫人一起陪同。
就犹如今日这般,姚老夫人和珠儿,一起陪着他过来看望,看到姚南栀睡在暖阁中,魏霖骁的目光都变得温和许多。
只是这份温和没有持续太久,他目光一闪,落在了姚南栀青紫的脖颈上,眼中戾气顿生,他伸出手想要抹去那青紫骇人的伤,但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这样做,这伤也抹不去。
在碰触到那紫色伤处之前,堪堪停住,一旁的老夫人也压下去要出口阻止的话语。
“老夫人,不知邢安现在何处?”魏霖骁沉声问道。
“人现在就在关在柴房里,老身到底是妇道人家,虽然心有不甘,却不敢轻易处置,还得等老爷回来再说。”
魏霖骁深深的看了一眼沉睡的姚南栀,缓缓站起身,刚才身上的戾气早已收起,他依旧礼数周全优雅的拱手一礼。
“还请老夫人将邢安交给我,他到底是县公身份,若在府上出现什么意外,少不得要闹到陛下面前。”
对此姚老夫人自然是清楚的,也正是忌惮这个,所以没有收拾邢安,此刻闻言她看了一眼魏霖骁,他还是依旧那样淡然,眼神像是一口波澜不惊的古井,让人看不透井底的暗涌。
“好,老身这就让人抬过来,此事还是世子思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