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月却不买账,头也不抬地说:“太长了,不看。”
景程打蛇随棍上:“那我讲给你听。”
“你又不是说书的,不听。”
澜月确实十分生气。那次吴洁和景程吵架过后,两人很久没有联系。冷静下来,吴洁用了很长时间反思两人之间的关系。她冷笑:“景程你为了这个新人,居然来求我。”
吴洁这辈子有两根软肋。一根是父母,他们虽然守旧,却对她倾注了全部的爱。人到老年,总希望儿女有个好的归宿。如今他们已经垂垂老矣,她没办法看他们失落的眼神。所以当他们说一样看到自己结婚时,吴洁毫不犹豫地去做了。
另一根软肋就是景程。她在18岁那年遇到了景程,对方风度翩翩,举止有度的走到她面前问她:“你想不想减轻父母的负担?”这句话是她生命里的曙光,在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那时家里穷得建母亲看病的钱都没有,她只能学校家里两头奔波,一边上课,一边还要照顾生病的母亲,为了生活疲于奔命。
景程的出现无疑是她生命中的重要救赎。他带她走上了写作的道路,亲自指导,悉心栽培,经过几百个日日夜夜的努力,她成为人们口中的大神澜月。
她天真的以为,他在她身上耗费如此多的心血,那她在他心中自然是不一样的。但是兜兜转转的十年,她就算是个木头,也该明白了眼前这个人爱事业胜过爱她,或者说事业才是他唯一的爱人。
在遇见景程以前,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可以为爱卑躬屈膝的人。
她是骄傲的,要不是凭着一股血性,怎么能坚持这么多日日夜夜笔耕不辍,进而在港台夹击的文学市场杀出一天血路?但对于景程,她却满身是伤。为了感情,妥协过,抗争过,请求过,但是都像水滴进入了大海,引不起半点波澜。
那次争吵,她觉得只是把多年以来的伤口摊开。争吵过后,本以为是彻底的决绝,但自己却怎么也劝不了自己放下。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矛盾之中。一方面,她希望景程不要再来找她。两人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而她还是那个一身硬骨头,从不轻易妥协的澜月;另一方面,她又开始坐立不安,前思后想,害怕十年感情这么付之一炬。
那天,她正从超市买完东西回来。电话铃声响起起,她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看到了熟悉的号码。
她接通,阔别许久的声音在耳边想起,瞬间就潸然泪下。
她满以为景程把她叫过来是为了重新讨论两人的关系,没想到却是为了这个新人作家。这种落空的心情和刚刚接到电话时的窃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像是生活向她展示的一个黑色幽默。
澜月抗拒的态度让时茜手足无措,但她却怎么也不想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看澜月一直没有说话,她便直接切入正题:“前辈你好,事情是这样的,就是有人说我的《成败三十年》和你的《岁月几回寒暑》很多情节告诉相似,怀疑抄袭。景程的那份资料里有详细说明。当然这种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重要的是当事人怎么看。所以这次请您过来,是想请你帮忙……”
说着,她从景程桌上拿了资料,放在澜月面前的茶几上,紧张地等待当事人回应。
澜月很想帮她一帮,眼前的这位新人也是受害者,即使之前桑桑的话里话外都是这位新人和景程不清不楚,但一码归一码,这几天她也跟进了这件事情,账实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