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天帝才那样直接杀死了兄长。
所以兄长的血,才会喷到他脸上。
那年遥冀君十八。
破壳方十八年,对于魔族生灵来说,大部分生命都还只是在睡觉中度过的。
法术低,认知也低。
遥冀君当然吓傻了。
而且无依无靠,也没有自己的势力,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好像都还不如一个傻子。
但也是那时候,虞白溪叫他只管装傻充愣地长大,一应事物都不用管,自有他来处理。
然后自那以后,天帝亲手杀死魔王的消息传出,魔界“不得不”归顺于天界,受天界摆布。
起初还有一些魔表示要反抗。
但碍于天帝手腕实在强硬,且小魔王又是个窝囊废草包,反抗这事便搁下了。
魔族内部虽也有战乱,但那都是花架式,有些甚至还是天帝刻意安排的。
也因为魔妖大战后魔族百废待兴,实在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后来果然没有再被神族盯上。
一过万年,魔界反而是最先休养生息完毕的种族。
而他这个绝对不会被神族侵染意志的小魔王,也因为“太草包窝囊、纵使对天帝有不满,却不敢反抗”等种种表现而保下一命,没有再受到神族的骚扰。
总之少了许多麻烦。
“这样说来你也辛苦了。”戚葭说:“演草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啊不不!”遥冀君连忙摇手说:“君上说笑了,我就是个草包!”
戚葭:“……”
遥冀君又说:“不过到了君上和陛下需要小王时,小王必当肝脑涂地,以报二位数次救命之恩!”
“肝脑涂地倒不用。”戚葭笑了起来,唇红齿白的,比之万年前还叫人如沐春风。
末了他又认真道:“但的确会有些事情要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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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冀君离开后,书房里便只剩下帝后二人。
“如何?”天帝问。
戚葭说:“倒看不出不对的地方,也看不出太对的地方。不过遥冀君不会被神族侵染,他只要不是真的太草包太窝囊,想来应该不会有变。”
他又问虞白溪:“陛下怎么看?”
虞白溪说:“依本座看来,遥冀君可堪大用,不是草包。”
“哦?”
虞白溪已经放下茶杯,来到书桌前。
“他兄长的仇他一直记得。当年……十八岁的遥冀君,眼神已经十分坚定。”
“那便好。”戚葭说话的时候,手中出现了一枚玉简。
玉身光滑铮亮,显然已经被人抚过很多次了,他说:“守阵人还差一位。幸好这四象大阵我也快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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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的午夜。
天界,专门为四界宾客准备的福韵阁,妖族——芙蓉山使馆内,一道苍老的声音猝然响起:“什么?你说天帝找到了除八柄神器外,其他可以诛杀神族的方法?!”
“千真万确。”芙蓉山现在的妖王厉川正盘膝坐在屋内。
此刻已经是深夜,他房里只有一盏轻微的烛火,眼前是一个悬浮的水球,水球里面同样是一片漆黑。
朝厉川面无表情地对那道漆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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