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接连破解陛下十招了,这次我总能保护自己的安全了吧?”
虞白溪烟蓝色的眸子定定看着他,没有回答。
戚葭收了长剑:“按照咱们先前的约定,我能破你十招,就可以出席四象大会了!”
若不是这会儿他不是圆啾形态,恐怕小胖啾早就急得直挥小翅膀了。
“再说,你不能总是把我藏起来不见人的吧,四象大会结束后,紧接着便是你的寿辰了啊……该不会寿宴也不让我参加?”
天帝眼皮重重向下一阖,再抬眼时道:“出席四象大会可以,但只可观看,不可下场参赛,且仍要韩默带人护你左右。”
戚葭:“好。”
“届时人多眼杂,难保有人能认出你来,尽量少与他族人交谈。”
“好。”
虞白溪:“你今日可想起什么来了?”
“……没啊。”
戚葭一顿,又向前走了一步:“你最近怎么总是问我这问题?”
“无事。”
即使化成人形,戚葭身上也带着一种淡淡的白玉兰花混合阳光的味道,稍微与之凑近,便觉温暖又清新。
虞白溪转开眼:“只是你今日灵力比昨日又大有长进,空虚的灵府也就快要填满,按理来说……”
“那陛下是想我想起来,还是不想我想起来?”
虞白溪:“这不是本座该左右的。”
见天帝仍旧瞥眼望向旁处,并不看他,戚葭撑剑站在原地,怔了怔后,又无所谓地点点头,将手中之剑扔还给虞白溪。
他又摇身变回嫩黄色小鹦鹉:“我还是不大习惯用剑,不过既然只是在一旁看着,想必也不需要我用剑。”
抬手接住长剑的天帝,沉默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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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你很快就不是天后了,这是什么意思?”
次日,通往花园的小径上,不度山众精怪们都围着戚葭。
戚葭走在五薯他们中间,美目诧异地上扬:“……我何时说我很快就不是天后了?我只是说,虞白溪他可能不喜欢我。”
“那不是一个意思?”五薯齐齐歪头。
“是啊,有啥子分别?”
戚葭:“……?”
昨日来了以后便好吃好睡、几乎各个都圆了一圈儿的肥啾们都在上蹿下跳。
有麻薯团子已经开始担心了:“咱们在这里好吃好喝都是托了戚葭的福,若葭葭失宠、不是天后了……”
未等他说完,其他的薯立即围攻了这只吃得最圆的肥啾:“现在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吗!?”
戚葭:“……”
是啊,他自己都老早便不再担心干饭的问题!
而且最近在装乖一事上做得很有成效,帝后相处仍旧和谐。
戚葭也只是失落于虞白溪并不钟情于自己,却从不认为对方会赶走自己。
戚绍胥作为大师兄,却难免担忧地问:“缘何忽然说陛下不喜欢你?你们之间闹矛盾了?”
戚葭看着不再作为白色大狗狗精、而是化形成为高大强壮、但仍旧一脸憨厚的戚绍胥,不禁被他严肃担心的表情逗笑了:
“倒也没闹矛盾。嗯,相反,我们相处得还不错。”
说着说着,戚葭又笑不出来了,勉强扯了扯唇角:“只是,我感觉虞白溪收留我,并不是出于……怎么说呢,并不是出于私人情感?”
此话一出,立即引起五薯哗然:
“葭葭你确定吗?”
“是啊,确定吗,怎么看出来的?”
“天帝冷心冷情,四界皆知。”
一旁的胡朗倒并不对“天帝不喜欢戚葭的说法”表现出很惊奇,他说着还看看戚葭的肚子,“更何况,戚葭根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