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恐怖如何阴晴不定的记忆,一切都只是道听途说。
可听来的传说又不足以让他惧怕这个人,从始至终,他都觉得他与虞白溪是平等的。
所以,与天帝站在一个高度考虑问题的戚葭,自然能看见一些别人观察不到的。
比如他发现,虞白溪眼下并不是冷漠,而是……类似于害羞的情绪?……
尽管对方掩饰得非常好。
但他们毕竟相处了这么久。
甚至戚葭好歹也是见过对方尾巴的鸟,还见过两次!
是以他也说不上为什么,但却已经非常可以感知对方的情绪了。
对了,戚葭也是今日问了朔灵仙子才知道,原来龙会露出尾巴一般只有几个原因,一种极端的可能是其受伤、灵力损耗严重到再也无法稳定人身。
而如果不是这种情况,那更多的可能就是动情发情,想交尾……
所以历来才会有龙的真身很难见的说法。
因为龙虽性.淫,但却又浪漫纯情。
他们或许多情,但对每段感情都必定认真且深情,不会随便对什么人都露尾巴。
甚至对于天真纯情的龙族来说,除了交尾以外,轻易露出尾巴还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
所以虞白溪才会害羞吧。
毕竟不像是鸟,尾巴一直都是露着的,有一层小绒毛和漂亮羽毛覆盖着,戚葭从不觉得露尾巴有什么。
想清楚虞白溪为何突然变成这样后,戚葭又扑扇着翅膀跟着进了屋,这里是书房,屋内银烛高烧,而虞白溪已经坐到了书案前方。
戚葭:“?……你不会现在还要办公吧?”
“有几件事需要处理。”虞白溪说着抬眸问他:“怎么?”
“……没什么。”
戚葭眼珠一转,道:“只是我害你闭关了一日,心里过意不去,又担心陛下身体因此出现什么差错,所以……这是我去药王那里求来的药。”
说着,小胖啾忽然抬起小翅膀,神秘兮兮地变出了一瓶丹药。
虞白溪:“……”
天帝撩开眼皮看了看那瓶丹药,没伸手去接。
戚葭则专注望着他,杳亮的圆眼睛里充满真诚和坦诚:“专治精血虚亏,遗.精过甚的。”
“……什么?”
虞白溪这次重重皱了下眉头。
“啊,你放心。”戚葭又连忙解释:“这个虽然也是补药,但剂量降低了不少,我保证!”
“谁跟你说……本座……需要这个的?”虞白溪深吸口气。
“啊就……”
浑圆的小鸟也面露疑惑,反打量起天帝:“主要是药王跟我说,你一旦发情就要闭关三十天到七十天!我寻思几十天啊,那得遗失多少精血,这不得好好补补?……唉,说起来你的龙精还在吗?怎么这么快就出关了,究竟是什么情况?”
“……”
眼皮再度重重向下一耷,天帝以手指点了点自己抽痛的太阳穴。
这么多的问题,他一个都不打算回答。
但准天后君上却不打算就此放弃,戚葭还在自顾自地嘟囔:“你不会是自己弄出来了吧?唉……那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你给我多好啊!”
虞白溪:“…………”
天帝发觉若自己再不开口说些什么,这只鸟势必还会说出什么更加令人胆裂魂飞的话。
于是重新撩开眼皮,虞白溪:“还得多谢天后,考虑得如此周到,连本座可能损失的精血都顾及到了。”
“应该的啊。”戚葭说:“你不是本君的夫君么!”
虞白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