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不急不缓的慵懒与优雅,榻上的青年又变成另外一种模样,弱不胜衣,玉减香消。
天帝:“……”
“本座答应你。”须臾后,虞白溪说。
“答应我什么?”戚葭略微挑眉。
“答应,每日都来见你。”
“这还差不多……”我见犹怜的样子立即消散,但半倚在榻上的青年仍旧皱眉:
“那一起睡呢?”
像他这样无关舒展明艳的相貌,偶尔蹙眉的影响力不可谓不大。
——戚葭在玉仙楼里,也不是白跟那些男孩子们聊天的。
天帝果然答应了下来:“……一起睡可以。”
虞白溪这算是又退了一步,但却不忘强调:“但别的不行。”
没想到戚葭这回竟然一口答应下来:“好!”
“……”
他忽然变得极好说话,反叫天帝不适应,虞白溪再次静默了许久,才问:“为何一定要与本座同睡?”
“你为何不肯与我同睡?”戚葭不答反问。
虞白溪也没回答他的问题。
但原因其实很简单,在他看来有些线不能越过便就是不能。
天帝伫立原地,山石料峭般岿然不动,只用一双灰蓝色的眼沉默注视床上的青年。
俊俏青年见又没获得什么有用信息,便暴躁地道出实情:“本君要一起睡,自然是为了跟你培养感情!”
“……与我培养感情?”虞白溪眼尾一颤,神色是夜色难掩的诧异。
“是啊。”戚葭并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但也很好奇:“你为何如此惊诧?”
“无事。”天帝回神说:“只是许多年来,都未曾听闻有人说过,要与本座培养感情。”
“不能吧。”戚葭稍微又精神了一些,眸光铮亮:“我以前也没有说过?”
虞白溪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
戚葭便懂了,不禁客观评价:“那我以前还挺不浪漫的。”
不想虞白溪却忽然说:“以前,有许多人喜欢你。他们都很愿意陪同你、追随你。”
戚葭:?
“是以你不必刻意与任何人亲近、培养感情。”
天帝正色沉声,缓缓道:“包括本座。”
“哦?那你说的那些愿意追随我的人,他们都在哪儿呢?”戚葭并不想放弃任何一个与自己过于有关的信息,不禁故意嗤道:“说好的喜欢我的人呢?”
“都死了。”天帝忽然耷下眼睫说。
戚葭:“???”
虞白溪:“绝大部分,都是我杀的。”
戚葭:“……???”
“他们有些是你的朋友,有些或许已与你关系过甚……”天帝重新抬眼,灰蓝色的眼眸正对着戚葭,眼底无悲无喜,只是高大却单薄的身影更显萧瑟,气息亦凛冽如寒风乍然过境——
“现在,你还愿意与我同寝么?”
“……”
戚葭怔住。
睑裂细长、内勾外翘的凤眼圆睁,怔了又怔后,戚葭才开口,煞有介事地说:“……原本我猜测先前是我负了你,你如今才说什么都不愿再理我。……真没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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