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会越发解释不清了,虞白溪还是难得开口辩驳:“可您知道我们已经许久未见,没有人能怀那么久。”
洞府中那道苍老的声音却不以为意:“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更何况陛下是龙,老朽记得,当年你母后怀你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后期,单是在龙蛋里陛下便待了近两万年才破壳。”
天帝:“…………”
虞白溪这次直接沉默。
“好好照顾他。”
那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听上去疲惫难掩:“他需要你。而你……更需要他。”
说完,洞中声音消散。
虞白溪再度躬身行礼。
之后天帝转身。按理来说,他应当直接神归天宫。
可才刚刚离开山峰,还未到山脚下,虞白溪便远远地听到了一道极为耳熟的清脆嗓音:“没有没有,天帝没有拘着我,况且我既说了会回来,这不么,我特意回来给你们报平安。”
虞白溪:“……?”
心念一动,天帝陛下直接闪身到那声音的附近,正看见一只通体浑圆的嫩黄色小胖啾……那只应该还留在玉京鸿蒙宫里的鸟,此刻正半浮于空,对着一些不度山上的精怪在啾啾啾。
……
待凑身到近前时,虞白溪又恰好听见那只啾说:“没有,我才没有在大渣龙面前现出人身呢!……”
……
戚葭一路赶回不度山,主要就是为了给戚邵胥他们报平安的。
而很显然,戚邵胥他们对于他这趟闯天门的经历很感兴趣,戚葭也不吝跟他们说了起来,并且将自己打包来的水果、浆果和各式灵饼都分发了出去。
而在听说戚葭打算以后都留在玉京以后,不度山五薯都表现出了不舍和挽留之意,戚邵胥更是忧心忡忡地问他:“你没有在那位面前现出原身吧?”
戚葭便答没有。
眼下,小胖啾的声音里充满得意洋洋:“大师兄放心,我可时时刻刻记得你的话呢,不会轻易在外人面前现形,尤其是那条渣龙……”
他说着,凌空一变,原本嫩黄色圆滚滚的鸟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体态修长,容貌昳丽的青年躯体。
色彩浓烈的艳色衣袍包裹着细瘦颀长的身段,青年的穿衣风格很随意——腰带半系,未着鞋履。
黑发如瀑般披散下来,长度及腰,半掩面颊,美如冠玉,恣意风流。
而仿佛知晓自己的风姿很是别具一格一般,这青年还在空中缓慢地转了个身,向周围展示一番,才勾了勾唇道:“我感觉大师兄你说得对,那条渣龙当初一定是相中了我的美貌,才渣了我。所以我一定不会让他看见我的真身的!”
“为了不叫他看,刚才本啾干饭的时候都用着鸟身……”
一想到鸟嘴很小、自己啾啾啾着吃饭比平时要费了很多力,戚葭都为自己感到委屈。
半空中的美人露出了落寞神伤的表情。
“……”没想到戚葭说现人形就现人形的戚邵胥下意识低下了狗头。
虽然戚绍胥已然感觉到了欣慰——师弟时时刻刻记得自己的话,也有防护意识,大致不会像猪拱白菜一般轻易被人拱走。
而与下意识会回避美貌的大师兄不同,不度山五薯的思绪就要简单了许多。
五只肥啾仍旧紧凑地挤在一根树杈儿上,差点要将老树杈压弯。
但那五只却全不在意,只蹲在上面继续叽叽喳喳:“有一说一,戚葭你的人形尊嘟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