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想,在文家死不了,就在孙家死,总之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所以,她用心的打扮一番,把能穿戴的都穿戴上了,然后就在房中枯坐,捱到傍晚,听外面两个看着她的小子在说着什么,她将耳朵贴在窗户上,终于听见,好像是青萍同另外几个大柜带着诸多帮伙来了文家。
芬芳觉着青萍来文家必然是一番闹腾,切莫说青萍与文婉仪是怎样的深仇大恨,早有耳闻,青萍最近四处拉拢人,有取代文婉仪之意,芬芳心里突然狂喜,何不趁着他们闹,自己溜走呢。
有了活路,心里高兴,在地上踱步想着该怎样出去,拿出那攒下的银子,又将头上的首饰也悉数摘了下来,从柜子里翻出个包袱皮裹好,然后来到窗户边,稳稳心神,当当敲窗户。
外头那两个小子不耐烦道:“拉屎还是撒尿?”
芬芳悄声道:“给两位点小钱吃酒。”
两个小子对视后,忙将窗户启开,态度也好了很多:“我们当差呢,不能吃酒。”
芬芳敞开包袱皮,露出里面的银子和首饰,道:“文家快散了,你们两个还在给文婉仪买卖,不如拿了这些个跑吧,出去做个小生意,比在文家做奴仆好。”
两个小子盯着那白花花的银子馋涎欲滴,文家散不散他们不知,但有了这些银子完全可以像芬芳说的,做个小生意,当个小掌柜,娶个小娘子,过个小日子,谁愿意给人当奴仆,想着芬芳不会无故给他们好处,问:“你呢?”
芬芳道:“我也跑,文家是个阎王殿,留下来的能活几个,你们不是不知道大小姐的狠辣。”
两个小子突然变脸:“你也跑,这么说你还有银子,除非你都交出来,否则我们不会把你放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芬芳忙着澄清自己:“我已经没有一文钱,不信进来搜。”
两个小子果然不信,开了锁进了房,翻箱倒柜的找,连柜子后面床铺底下水缸里都翻遍,没银子,什么值钱的物事都没有,气得问芬芳:“你没银子,你跑了怎么过活?”
芬芳故意娇媚一笑:“我是女人,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就能过活,再不成卖身到妓院也能吃口饭。”
两个小子赞同的点头,突然,彼此看看,互相奸笑,随后冲过去将芬芳按倒在炕上,一个捂着芬芳的嘴巴防止她喊叫,一个三两下脱了她的衣裳,互不谦让的要先下手,最后先来的那个给后来的那个一两银子,芬芳就这样赔了夫人又折兵,**于两个小子。
完事后两个小子拿着她的银子首饰逃出文家,芬芳披头散发的坐在炕上,牙快咬碎,往死里骂那两个小子,最后想想自己委身给文武,那厮也是个衣冠禽兽,已经不干净了,还气这个作何,当下收拾妥当,就出了房。
奇怪的是一路往大门口走竟然没碰到人,最后遇到门房,按耐不住好奇的心,问他:“家里今个怎么这样静?”
门房成日的守着门,不晓得她与文婉仪之间发生的纠葛,还把她当大少爷的妾侍看,于是道:“盛姨娘有所不知,咱们府里之前那个丫头青萍,现下可了不得,做了大柜,今天更了不得,带着上百号人来府里找大小姐闹了,说是当年老爷在世时,伙同山匪抢夺过木材,害死好多帮伙,但是头棹二棹还有边棹就死了有几个,青萍说文家人丧尽天良不配做木帮大当家,要大小姐交出木帮呢,这不,家里的丫头小子都给大小姐喊了去,怕是要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