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指指茶杯:“茶楼免费给续茶水。”
善宝眼睛衔了把刀子似的盯着他,头也不回的喊锦瑟:“续茶。”
锦瑟提了缠枝莲的白瓷茶壶过来,忍俊不禁,给祖公略填了茶水,躬身退下。
善宝接着讲另外一个故事,有个男人同女人相好,某天他陪着女人去看日出,如此浪漫让那女人感动非常,事后那男人却对贴身小厮说,我哪里是陪她看日出,是她陪我看朝霞才对,这故事的意思,那女人傻傻的被人家耍了还不知道。
祖公略听完这个故事,已经明白了善宝今日为何如此态度,应是自己与她上长青山的初衷给她知道了,该怎么解释给这丫头听呢?想想道:“那男人陪女人看日出,那女人陪男人看朝霞,双管齐下,没什么不好。”
善宝冷冷一笑,语意凉薄:“应该算是各取所需。”
祖公略咀嚼下两个词汇的不同,摇头:“是双管齐下非是各取所需。”
善宝气道:“总归那男人不是一心为着陪那女人。”
祖公略假意叹口气:“假如那女人为此生气了,你说那男人该怎么哄那女人才好呢?”
善宝愤愤的咬牙道:“罚那男人脱光衣服绕雷公镇跑三圈。”
祖公略哦了声,然后将茶杯塞给善宝,他就动手解衣带。
善宝莫名其妙的问:“你作何?”
祖公略:“脱光衣服绕雷公镇跑三圈啊。”
湖蓝的皱纱深衣已经褪至手肘处,里面雪白的中衣比月光还晃眼,善宝臊得满脸通红,使劲推了下他,骂了句:“登徒子!”哐当将门摔上,噔噔噔跑到里面,心扑腾得像随时可以蹦出胸膛。
这个男人真是可恶!
锦瑟见她突然跑进来,脸又红到脖子根,不知发生了什么,问:“小姐,你怎么了?”
善宝气鼓鼓的:“外面有个疯子。”
锦瑟好奇的走到窗前,天热,窗子开着,她探头去望,没见什么疯子,倒看见祖公略背着手,大步而去,敞开的深衣飘飘如舞。
次日,祖公略被皇上宣了去,至晌午回府,又来找善宝。
阿珂引着他进了抱厦,善宝正伏案作画,李青昭和锦瑟一旁观看。
“大奶奶,王爷来了。”阿珂禀报道。
善宝头也不抬:“告诉他我不在。”
阿珂傻了:“……”
祖公略嗤的笑出:“那你在哪里?”
善宝唬的一抖,手中的笔随之一抖,笔尖触到纸上,毁了刚刚画好的一朵青莲,气的将笔掷于纸上,问:“你怎么进来的?”
她的意思,没经婢女通禀,他就随便进来。
祖公略俯视自己双足:“我走进来的。”
善宝懒得同他争执无谓的事,问:“王爷有事么?“问完即自答:”既然没事那就不送了。”
逐客,祖公略岿然不动:“我桩好事告诉你。”
善宝不屑的:“我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