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那清冷端立在树冠顶上的身影,衣带飘摇,青丝如瀑。是一个谪仙般的女人,却散发着冰冷慑人的气息。
她微微侧头,隔空与他对视了一眼。他浑身一颤,虽看不清对方真容,却被那破空压迫过来的强大气势震慑住。看来这回是惹上了厉害人物……隐在暗处的人脸色阴沉。
转眼间那树顶上衣袂微动,风过处,翩然身影已消失不见。
……
木府一处房间里,窗隙间飘进来一簇看不见的光,落在床前棉毯上,变回大狗的模样。
不远处的牡丹锦帐里,女子翻了个身,依旧好眠,在睡梦中还翘着嘴角。樊禅浅浅吐了口气,眼里落入几丝担忧。
却有一道白影迟她一步跟着闪了进来。她抬眼见到勾月有些意外,连带着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而生出一丝尴尬,“你怎么来了。”
小白猫睨她:“难道我不该来么?打搅到你了不成……”走到毯子旁,有意地看了眼那边床上:“没想到你竟和这木家小姐同房。”
“只是同在一个屋檐下而已。在神隐山时,我你不也如此么。”樊禅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哼……那不一样。”勾月低声哼哼,走过来挨着蹲下:“今晚我跟你挤挤。”
“这样会被发现的。”
“我不管,你还想我去睡屋顶不成?我等天亮了再走嘛,大不了……到时你帮我隐身?”她忽然想到这点,兴冲冲道:“诶你不如就帮我隐身吧,我会小心行事的,没准还能帮上忙呢。”
樊禅垂眸沉思了一下:“也好。”
说着轻轻趴下来,又道:“其实我昨日读取了这里一个家丁的记忆。”
“家丁?”小白猫顺势挨近些,将自己融入那金色柔顺的毛发里。
“嗯。那个家丁与看后门的老人走得较近。”樊禅继续说:“根据记忆里的显示,老人原来是有一个儿子的,也在这木府里做下人,可后来有一日就突然失踪不见了,他出门寻了两年找不到才回来,回来后在这木府里当看门人,晚上还兼做打更,只是整个人都变了,比以前沉默寡言了许多。”
“那你觉得是与他儿子失踪的事情有关系?”勾月问。
“不一定是,但至少……在那两年里必定发生了什么。两年时间使得一个人性情大变,我想并不仅仅因为丧子之痛。”樊禅不动声色地将某只往自个身上贴的猫拉开些,避免像之前一样碰到不该碰的位置,“方才我感应到不对移形出去,发现他正要对两个凡人下手,便阻止了。看他当时手段狠戾,而且还会倒挂行墙使用符水,很像是修习了某种邪术道法。”
“要抓走男子……或许就跟那种道法的修炼有关。”顿了顿,继续道:“也不知他背后还有什么厉害人物。这段时间我们盯紧点,想办法逼他现身。”
被拉开的小白猫不爽地扫了两下尾巴,干脆换了个位置,窝到大狗脖颈下边,还报复似地用额头蹭了蹭对方下巴,边道:“这个办法不错。既然那东西想一直躲着,你就逼他出来。不让那老头子再抓到人,看他怎么办。”
说着却又语调一转:“诶,其实那些个晚上到处晃荡的臭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被抓去了才好呢。”
“他们的为人固然不算好,今日所救的其中一人还荒淫好色,品行不端。但这些还不至于让我见死不救。”樊禅淡淡道:“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