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都在城里?还是出了什么事?
他决定去码头瞧瞧。
可这一头银发实在打眼。想来想去也没想出好办法,幸好天快黑了,等晚些人少了再上岸吧。
临近码头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一个巨大的屏障横在岸与海之间。天道真是厚àirén类。
岸边停了一溜儿的渔船,苏铭本想去城里的宅子里瞧瞧,眼角余光居然瞥到自家的渔船上居然点着灯!
爹娘?!都天黑了怎么还在渔船上?
苏铭靠了过去。
“兰珍,多少吃点吧?铭儿没了我也一样心痛,但是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啊!你这样晞儿回来了我怎么交待?”
里面只有他爹一个人在絮絮叨叨。没有听见他娘的声音。却有着两股人的气息。
苏铭咬咬牙,上了船。撩开了帘子。
“你是谁?!”苏志诚大惊。
“铭儿!”沈兰珍一见他便来了精神,想要扑上去。却被苏志诚拦腰抱住。
“兰珍他不是铭儿!你清醒一点!”
“爹!”苏铭喊了一声,船上立刻安静了下来。
“你唤我啥?!”苏志诚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
“爹!娘!我是铭哥儿啊!”苏铭跪在地上,看着才半个月便仿佛老了二十岁的爹娘。一时心酸无比。
“你放开我,他就是铭儿!我知道!”沈兰珍用力挣开丈夫。抱着地上的苏铭不松手。
苏志诚不信,连声问道:“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是不是那个杜老爷派来的?!”
苏铭无奈,只得将手化成爪。和他爹解释“我都成这样了,那杜老板怎么可能请的动我?我确实是死了,只是恰好这具身体也刚咽气。我便到了它的身上。也还算是活着吧。”
“你!这是…”苏志诚吓得不轻。
“爹,我真是您儿子!只是现在成了蛟。变了模样。您上回跟牛叔去了花楼谈生意我都没有同娘说。娘和妹妹都信我,您怎么就不信呢?”
苏志诚有些信了。毕竟去花楼的事只被儿子发现过。而且家里稀奇的事多了去了。女儿、玉娇、小虎。现在多了儿子。好像也不是很稀奇。
相比起来,儿子过世的那半个月,简直暗无天日。现在只是换了个身体,人还活着。想想,他也不是那么难以相信了。
“你妹妹?你在哪见着她的?她好不好?”
沈兰珍回过神,追问他。
“在去北海的路上。娘你放心,她很安全。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再赶去和她一道。您先吃些东西。”
苏铭将他娘扶到凳上坐好,端了放在一边的粥给她。
苏志诚见媳妇儿终于肯吃东西了,心里总算是踏实了。
“爹,那杜老爷为什么要为难咱家?”苏铭始终是不明白。
“唉…说起来与你妹妹也有些关系。那天你二叔不是来寻我,他说他看见你妹妹和玉娇毒死了那杜府的少爷。要我给他十万两银子。他就保密。”
苏志诚想想也是后悔得很。
“我想着你妹妹怎么会去害人,便拒绝了他。岂料他转头便去通知了杜府。然后你便出事了。那天乱糟糟的,睿王给的那块腰牌也不知是被偷了还是丢了。没了法,我和你牛叔带着你的尸首去府衙鸣冤。那杜府居然买通了周围的人,说是你自己不小心摔死的。”
“我们只能先将你回岛上安葬,谁知那知府居然又说咱家的银子来路不正,把镇上的宅子铺子都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