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有人问我,也有人问李江啊,我们俩真的没想到主席会坚持自我,所以说的都是跳舞那个节目来着……啊,好后悔啊,没想到啊……”
“能理解,我也没想到主席连主任的话都不听,要是我我早就屁滚尿流地照办了吧!”
“所以你当不了主席吧。”
“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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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课是最惹人生困的课,下课铃一响,大家屈服于语文老师的催眠魔音,纷纷倒下了。
教室内一下变得很安静。
林盏桌上还摆着她让孙宏给她买的罐装饮料,她伸手拿过来,正准备开了喝,意识到很多人都睡了。
碳酸饮料,开的声音大概会很大。
她轻手轻脚移开椅子,拿着饮料出了教室。
她昨天刚刚剪了指甲,上面的拉环死活都扯不出,空有一身力大,无处抒发。
正在和拉环殊死搏斗时,一只手凭空出现,吓得她手里东西都没拿稳,直接把易拉罐递了出去。
在她视线水平面上的是一双白而细瘦的手,指尖偏白,血色一点,像是武侠小说里写的那种,儒雅又俊俏的书生。
沈熄不知道是找到了什么窍门,抑或是像林盏想的那样,反正在她眼里,他做什么都很好。
很快,他扣住拉环,往外一扒,易拉罐里的气体“砰”地一声窜出,像是其世界里的一场小爆炸。
这个爆炸也很突如其来,林盏又被吓了一跳。
沈熄把东西递给她。
她惴惴,抬头瞄了沈熄一眼。
……怎么觉得他的情绪怪怪的。
沈熄酝酿半晌,不住地思索该怎么巧妙地表达“你最近为什么没给我发消息”。
看着林盏端起饮料啜了一口,沈熄状似不经意道:“我昨天没带伞。”
林盏:“啊?啊……”
昨天下雨了。
他没带伞。
一般第二天的天气预报都是林盏头天晚上提前发给他的,别说下雨了,就连降温林盏都要提醒他加衣服。
昨天……
不对,从昨天往前推很多天,她都一条消息没发。
林盏咳了咳:“那个……我爸把我手机收了,我也没去拿。”
沈熄像是能一眼看穿她,问:“为什么不拿?”
她挠挠脖子,说:“没必要嘛……”
反正发不发,感觉都一样。
眼见探不出更多话,沈熄往前一步:“李江让我替他给你道歉。”
林盏有点茫然:“道什么歉?”
沈熄:“说有个消息他说错了。”
林盏思索了一会儿,没思索出个所以然:“啥消息?”
沈熄:“……”
“不知道,他说是艺术节的消息。”
林盏想起来了,艺术节的时候,她问了李江,沈熄投票的事情。
说错了吗?
沈熄:“你问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