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他们虽然都是师承一门,然而梁鸿义是当年老师傅的最后一个入室弟子,教了不少好东西,而唐仁义则是由着老师傅手下的一个徒弟,也就是梁鸿义师兄带出来的,还算不上入室弟子,这中间自然缺漏了不少。等再往下传一代,那效果就差得更加遥远了。
其二、唐仁义练武功已经是他们见过最勤奋的了,几乎每天都要抽出一些时间。可这放到林靖这儿,是兄弟四人才明白了什么叫做不够瞧。
林靖在院子里放了五个木人桩,意在一人一个。他自个儿先脱了衣服赤膊上阵打了一套拳,巨大厚重的木人桩在林靖的拳脚下几乎如同风中摇摆的柳絮,看着竟让人生出点同情与可怜。
可这还不是关键,师兄弟四人见林靖打完一套拳后停下了动作,还以为他是已经练好了。毕竟他们跟着唐仁义练习武功时都是这么过来的,一天练习一次拳法和脚法,就算算过关了的。
可没想到林靖不过是拿了一边的毛巾给自己擦擦汗,而后冲他们扬了扬下巴,“还不快来打拳,还是你们想和我操练操练?”
这个邀请差点儿吓破了四个人的胆子。
谁能在看到那个被林靖一套拳就快散了的木人桩之后还能敢和他过招?几个人这才知道,自己头一回见林靖时说要和他过招,虽然输了,可那也是林靖大放水的结果。
他们师叔这打拳的力道,正到了人手上二话不说就得折了,要是万一到了谁脑袋上,那当下就能给人开瓢儿成成一碗豆腐脑。
唐姓四兄弟并不清楚,林靖最近这使不完的力气是有来由的。
欲求不满自然无处发泄,这些力气如果不找个地方用干净了,回家里一看见林羡就浑身发烫,反应一天比一天难堪,若是给林羡发觉,林靖觉得自己连家都要回不去了。
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木人桩,视线凝在木人桩手臂随着他猛力敲打而晃动出来的虚影上,呼吸粗沉,汗水从脸上,肩头以及胸膛往下落。
尽管木人桩已经被击打的吱吱呀呀作响,林靖的手臂却完全不觉得酸或者疼。这样发泄似的练习,知道他纵身跃起的一脚飞踢,将木人桩最上面的一块木叉劈断踹飞了出去才完全停下。
唐大宝目光飘忽的看着林靖这边,见他终于停下动作,自个儿也赶紧将假模假样打拳的姿势顿住,而后凑到一边唐立水的耳边道,“我还以为这几个木人桩是咱们每人一个准备着的呢,看师叔这种打法,他一个人能用几天?”
林靖粗喘着扶住身前的木人桩,他拿过一边的布斤胡乱擦了擦脸上与身上的汗水,回头看了一眼师兄弟四个人,道,“今天在木人桩上练习五遍整套拳法,下午我将修葺的材料带过来,一起再将这院子稍作整修。”
今天下午是什么安排都盖不过林靖前面半句要他们练习五遍整套拳法的话。拳法完整的打一遍要约莫两刻钟,换算成五遍那就是整整一个多时辰不歇息。
“五遍太多了师叔!”唐大宝惊呼一声,随后哀求道,“今天第一天,先练三,不,两遍吧?”
林靖自个儿不仅每天练习五遍原来的拳法,还要温习剑法刀法,甚至会抽空自己按照身姿的变幻琢磨新的好用的招式。才不过五遍拳法,在他看来实在轻巧的很。
“今天你们起的太迟了,”他半点儿不被四人哀求的目光所动容,反而道,“当然,我今天也因为家里的事情来的迟了。”
家里的事情暗指的是林羡的月事,他因此要多花费半个时辰熬药,还要等林羡睡的差不多将她叫醒看她吃药。这都弄完了才能过来,比平时足足完了小两个时辰了。
放在从前,这太阳都斜照的时候,林靖已经坐在书院里温书,或者在家里帮林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