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若有似无地浮现出一些陌生却又熟悉的画面,闻着淡淡的花香,苏浔挪步于梁睿晴跟前,痴痴地凝望着她。伸手去捏落在梁睿晴发髻之上的花瓣。
笛声戛然止之,梁睿晴视线望在了苏浔置于自己头顶的手臂,轻挑了下柳眉,略带调皮地问道,“小石头,你如此盯着晴儿看,莫不是想勾引晴儿不成?”
苏浔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回答,总觉面前之人太过熟悉,搜遍了记忆却一无所获。但从这几日身边这些人的言谈中不难发现自己和她定是有过什么的。可这种感觉与对慕莎的喜欢,似乎有些相似点,却又有不少的差异。
“咳咳……“皇甫慕莎颦眉,干咳了几声提醒不远处[你侬我侬]的两人。而后迈着步子踱到苏浔与梁睿晴之间,在两人之间生生隔开了道不可逾越的小距离。“你很烦耶,一大早的吹笛子,打扰本小姐清梦。”
“哦?此处似乎不是小姐你的地盘吧?你我皆是借住,主人都没发话,那皇甫小姐这……是不是管得宽了些呢?”指尖轻拂过玉笛,梁睿晴扬起了螓首。她已经人命了,每次看到皇甫慕莎,心中总是会生出许多的敌意。既然消除不了,那便也无需掩藏。
“嘿,真是巧了,本小姐就偏偏爱管,怎样?”皇甫慕莎一仰下巴,那股不服输的盛气凌人劲儿又跑了出来。却不曾想被一颗突如其来的石子生生地砸中了后脑啥,“咝——”皇甫慕莎吃痛地轻呼,“谁啊?谁偷袭本小姐?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糟了,还不赶紧走?”熙茗拉住俊蓉的手,河东狮发飙的后果,她们没人能扛得住。俊蓉也是一惊,原本想射那枝头的鸟儿,谁料那鸟儿不听话,到处乱飞,才打中了皇甫慕莎的脑袋。那可不是个会听解释的主儿,不溜难道在这[等死]么?
“喂!你们两个,站住!”鬼鬼祟祟的两人终究还是难逃眼尖的皇甫慕莎的法眼。
“皇甫小姐,抱歉了。”俊蓉手拿着弹弓,尴尬地冲她颔首,道,“我无心的……”
皇甫慕莎看了她一眼,视线重又落回梁睿晴身上,“好一着借刀伤人!梁睿晴告诉你,小浔痛苦难过时都是我陪在她身边的,而我亦是甘心做药引。以前她的痛苦也是你造成的,现在你好了,看清了那男人的不是,扭头就来找小浔,你把她当什么?你的玩偶么?高兴时就哄她玩,不高兴时就踹到一边?”
梁睿晴转过身去,眼底闪过一抹失落,缓缓说道,“你说得都对,我是对不起她……”她已无力替自己辩解,如今的她除了自责还是自责,心里对苏浔的事担心的不得了,表面却不得不佯装镇定。
言冰澈对苏浔的现状定了[死刑],非常肯定地告诉她此症无解。梁家如今不知发展到了何步,父亲身体也不知是否尚且安康。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爱人却又健全地在自己面前粘腻着别人,她真有一瞬觉得世界快要崩塌。
“你现在才知道,不觉得晚了么?”皇甫慕莎依旧是不依不挠的个性,她早就看梁睿晴不爽了,逮着这么好的时机,不多亏她几句,似乎对不住自己那火暴脾气。但她目光扫过苏浔脸颊时,却不由愣了愣,那傻丫头脸庞的两朵红晕——怎么回事?!“苏浔?”她一把拽住了苏浔的耳朵,气愤之下,力道用得重了些,疼得苏浔姣好的五官皱到了一起,赶忙求饶,“莎莎,疼,轻点轻点……“
“你个笨蛋,谁允许你乱看的?眼睛不想要了是不是?“皇甫慕莎作势要戳苏浔双目,吓得她条件反射下捂住了双眼。
一旁的梁睿晴看着苏浔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禁心疼不已,上前替她轻轻揉了揉方才被拉扯过的耳朵,“弄疼你了,是么?“
“嗯,刚才是我不乖。“被梁睿晴如此一碰,苏浔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昨晚的情形也噌噌地浮现在了脑海里。她下意识地去摸了摸自个儿的脸蛋,烫的灼人,这下真的糗大了!
“苏浔!你给我回去。“皇甫慕莎这下可老大不乐意了,拉着苏浔的手,就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