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姐您认为如此那便是如此吧。”熙茗的声音有些闷。
屋内红烛低泪,烛光在风中轻轻摇曳,似在回忆前程往事,又像在昭示未来路途的泥泞。
如雷的马蹄声越过遍地黄沙,嘶鸣着迈入中原,耀眼的阳光照在战士的铠甲之上,折射无限光辉。军旗飘扬在凛凛风中,天地一片苍茫,一队队冲锋陷阵突破重围而归的将士昂扬整齐,若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起伏山峦。庄严胜利的号角吹响,演绎一幅雄浑豪迈的画卷。
“哎哟,客官,您里面请啊!”花满楼的姑娘们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站在门口拉着客人,过往的男人无论老少全被那些个迎宾小姐给拉扯了进去。而这头,素来号称[天下第一楼]的醉芳院的生意便相形见拙了。
皇甫慕莎盯着对门面的花满楼,不屑地冷哼一声,“吩咐下去,今夜我们店酒水全免。”对面那新开张的花满楼实在是看的她碍眼。那些看门小姐一个个全是庸脂俗粉外加大饼脸,还好意思在那现?问题是那些男人是不是全眼瞎了还愣往里面挤?
“大当家的,新来的那几个丫头是不是该上场了?”老鸨笑着迎了上来,她与皇甫慕莎说话的语气永远是谄媚十足。
“上,干嘛不上?胭脂抹多点,嘴唇涂红点,知道了么?去去去。”皇甫慕莎不耐烦地挥挥手。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老鸨说道,“大当家的您还有别的……大当家的?”
“这位俊俏小哥可是我芸姨的意中人?”皇甫慕莎一拍苏浔的肩膀,调侃道。
“好巧。”苏浔点点头,算是行礼。
“我怎么听着这好巧里还有别的一层意思呀?好不凑巧是么?”皇甫慕莎踱到苏浔跟前,“不想见到我么?”
“怎么会?”她并不想掩饰此刻的自己有多落魄,所以也无需假意微笑。
“公子,你家如胶似漆的娘子呢?怎么不见人影?”皇甫慕莎嘟嘴,作势在苏浔身边左右打量着寻觅。
“你那有酒么?”为何提及粱睿晴,她的心就跟被电触了似的,一阵阵说不出滋味的疼!
“有!我那最多的就是好酒和美女了,我说你不会是和粱睿晴出问题了吧?”皇甫慕莎眼前一亮,多么绝佳的挖墙角时机啊!得亏了她这双闪亮亮的眼睛,能在张灯结彩的大街上发现苏浔的身影。
“那走吧!”苏浔抿唇,不愿多说,瞟过皇甫慕莎的眼神带着淡淡的戒备。
一坛上好的女儿红被一个身着粉衣的丫鬟端上了桌,酒坛开启,立马飘来沁人心脾的香醇味道。
苏浔定定地望着那坛子酒,脑子里满满的全是粱睿晴,一冲动,将酒坛拿在手中,仰脖灌了下去。
“喂,你疯了?这么喝会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