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无碍,苏公子年轻有为,怀抱才情,将来必定有所作为。”男人踱到苏浔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呵呵,承蒙您吉言。”苏浔也跟着客套了几句,好几桌人坐在一起把酒言欢。
酒过三旬,苏浔站起身,微微颔首,浅笑道,“多谢各位赏脸肯来参加在下的婚宴,在下甚感荣幸,先干为敬。”她拿过酒壶,斟了满满一盅酒进杯中,仰脖一口干尽,“我想回房陪我家娘子,失陪了。”这哪是酒席啊?明显一吹嘘遛马座谈会,她对这事可一窍不通,还是趁早溜之大吉比较好。
“好好好,贤婿你尽管退席便是。”梁贤鑫心头一乐,这女婿还挺关心自家女儿的,这叫他以后就放心多了。
洞房内
烛光通红,照耀了整间厢房,青烟徐徐飘散。墙上门上,都贴满了大红的喜字,台上摆满各色糕点食物。
皎洁的月光下,皮肤细腻若璞玉般柔光焕发的梁睿晴坐于桌前,葱指轻抚银弦,琴声流泻如水。曲子悠扬,可弹琴之人却是愁眉不展。
苏浔轻轻推开门,琴声也戛然而止。梁睿晴手握一块玉佩,眸光深沉。
“你好像很不开心耶。”苏浔大喇喇的坐到了床沿,“而且我没给你掀盖头你是能自己掀的吗?”
“这是晴儿的不是。”梁睿晴温婉说道,双眸却是空洞无神。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苏浔笑说,被强迫结婚的人好像是自己吧?怎么这个奇怪的梁小姐倒搞得她是最大受害者似的。她狐疑地盯着梁睿晴瞅了许久,“你有心事哦?”
“很明显吗?”梁睿晴坐到苏浔身旁,表情平静无波。
“岂止明显,你简直就是在额头写了[我不开心,生人勿近]这几个字好不好?”苏浔一脱靴子,双臂环到脑后,悠然地躺在了床上,“妹妹,人活着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何必眉头紧锁的呢?”
“女子本无自由,是我想争取的太多了,所以才自寻的烦恼。”梁睿晴眨眨眼,无奈地苦笑道。
“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很正常嘛,你追求的一点都不过分好不好?”
“苏小姐,我觉得好生奇怪,我讲的话你怎会如此认同?”这个年代的女子,都不能有自由的思想,特别是她这种大家闺秀。四周几乎无人赞同她这样超时代的论调。
“你呀,早生了几个世纪。”苏浔轻点梁睿晴的脑门,说道,“还有哦,别叫我苏小姐了,听起来怪不好意思的。你叫我苏浔吧,或者亲切点叫小浔也可。”
“小浔……”梁睿晴被她这亲昵的动作弄得一愣,随即微微一笑。只是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却美得让苏浔不由心旌荡漾,她柔柔软软的声音更是撩拨人心。
“嘿,你说我认同你的观点哦,我算算,差六百多岁,我们之间该有几个代沟。”苏浔脑袋动了动,掰着手指开始计算。
“代沟是何物?”
“额,类似于乳/沟的东西吧。”苏浔皱了皱眉,胡诌了一套说辞。梁睿晴脸色微微一红,没继续往深了问。
空气安静了几秒,苏浔坐起身,找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