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事也值当他摆出这个架势,莫非带着冬冬也坐直了,“恩~~~这个嘛,等娃生了应该会好些吧。”
“谁晓得。我娘说她不过四五个月的肚子,天天端着比别家要生的肚还高,自打说怀上了,就没摸过锅铲没下过园子了。”
“哎呀,有人体格好,有人体格就是要虚些,再说她姐姐几年没生养,她小心点也很寻常。莫大娘和虎子哥又看重这一胎,如今没必要讲她。要我说,本该也是如此的,留得人在万事好说,把人毁了那才要追悔莫及。”
莫非不想说人家女子的是非,更何况有冬冬在边上。
“也是罢,大娘自己愿意,我们没啥好说的。不过这乡下人家,不常见这样的,哪个供得起啊,千金小姐似的。”
莫非见冬冬瞥了过来,于是冲他挤挤眼。
冬冬改成瞪他,皱起的眉却散了。
说完大虎家的事,莫清澄放下筷子,用力一拍莫非的肩,嚷起来:“你小子,闷着做屋不说也就罢了,怎么做了好事也闷着不说的?”
莫非一脸纳闷,根本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做过“好事”,几疑他在说反话。
莫清澄恨铁不成钢,手指恨不得戳上莫非的脑袋:“黄家小孩,河坝边!是你救的不?”
“哦~~开年时是拉过一个小孩上来,也不算什么。”
“救人命的事,怎么不算好事?”
莫非不置可否笑了笑。
冬冬倒是很想知道,见莫非不说话,就去看莫清澄。
莫清澄虽不想理会冬冬,但这事他本就要说的,于是开始从黄四福夫妻上门说起。
其它事,莫非听了还无所谓,只是当莫清澄说到姚春梅编排他的那些话,也是又气又好笑。
冬冬更气得不轻,什么打丈母娘下不来床,必是王新杏和赵大梅两个在小河村瞎说了。
这一家子,把他卖了还不放过,难道要逼死他!
莫非不管对面的莫清澄如何,伸手把冬冬揽进怀里,安慰他:“莫气莫气,这又不是你做的,我清楚的很。何况你也晓得我就行,这些人一贯胡说八道,总有天我要去扇她们的嘴。”
他又转头对莫清澄说:“澄子哥,别的你们都清楚,就不用我解释了。那个姓姚的,扯什么我还要娶媳妇之类,我跟你说直白些,我莫非这辈子就冬冬一个,他活我活,他死我死!你不妨就这么和莫叔婶子们说,让他们别再为我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