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蛇有蛇,我就说嘛有蛇。”当看到下人网子里出现了长长的青色的东西,顿时激动地挣开下人的搀扶指着网子大叫起来。这一激动,差点又给栽进水里面。
李锦倒是一脸平静地样子,瞥了他一眼没吭声,继续看着下人又捞了一网子,果然又捞出了一些东西。
李茂心里也激动,就差激动地跳草皮舞了。不过这个时候他还是装作一脸深沉地说“文博,你可看到了,里面是有东西,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三哥,急什么,等把东西拿上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再下定论吧!兴许,不是蛇呢。”李锦似笑非笑地说。
李茂心里冷哼一声,怎么可能不是蛇,他隔得那么远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分明就是蛇。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李锦啊李锦,你是从小到大都这么个脾性。
佣人捞了几下都捞到了同样的东西,于是就划着船过来了。将那些东西放到了另一个网子里,拎着网子上了岸。
“捞的是什么?”李锦抱着儿子慢悠悠地问。
佣人赶紧将网子扔在地上说:“先生,是鳝鱼,好多鳝鱼,都已经养肥了,这个时候吃正好。”
“呵呵呵,”李锦轻笑起来,回过头来看着李茂父子说:“我倒是差点忘了,年前的时候放了一些鳝鱼苗子在里面,自家养的鳝鱼营养高,又没有放别的饲料喂养,跟野生的差不多。要不是你们提醒我,还真是忘了这事。”
说完又对下人说:“送去厨房吧!今天吃鳝鱼汤。听说这个最营养,刚好给我们家、宝宝补补身子。”
“慢着,怎么可能是鳝鱼,我不信,我要看看。”李克明激动了,不过这次是气的激动了。他不相信,怎么可能是鳝鱼,明明听那个小东西说了,什么人蛇大战的。
大步地冲过去一把夺过佣人手里的网子,也顾不得害怕了,看着许多条滑溜溜地东西,顿时有些气愤难平,提着那网东西就对李锦怒斥:“这明明就是蛇,怎么会是鳝鱼。李叔,你不能指鹿为马偏心偏到这个地步。”
“放肆,我看你爸是真的没有教好你。连鳝鱼和蛇都分不清,我们李家要你这个蠢东西有什么用。”李锦也怒了,冷着一张脸厉声说,说着给范磊使了个眼色。
范磊会意,冲过去一把将李克明手里的网子夺过来,直接送到李茂地眼前。
李茂看着那一网子不断蠕动的东西闭了闭眼睛,失策啊失策,他到底是技输一筹,没玩过李文博。这是鳝鱼,他儿子不认识可是他认识,小时候家里的这个池子里没少养过鳝鱼自己家吃。可惜他儿子从小就被他宠惯了,哪里见过这个东西。又长得和蛇一个样子,老远看着,就连他都分不清了。
“克明,跟你李叔道歉,这个是鳝鱼。”李茂闭了闭眼睛,有些有气无力地说。
李克明完全呆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父亲。这怎么是鳝鱼,这明明就是忽然,他又看到掉出来的一条,顿时脸黑了。就算是他不认识鳝鱼,可是也认识蛇呀!这个东西长得是和蛇差不多,但是也绝不是蛇。
恨恨地握了握拳头,不甘地垂下头对李锦道歉:“李叔,对不起,刚才是我无理了。”
他承认他刚才是没大没小有失分寸,但是绝不肯道歉是他无赖了李清明。明明那小子就是有吓唬自己,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么小的年纪,心眼竟然这么多,居然还能用鳝鱼代替蛇来戏弄他,让他现在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有苦说不出。。
李锦冷笑一声,看着李克明说:“克明,不是叔叔不疼你。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玩这种小把戏,跟一个三岁的孩子你值得嘛。连这点出息都没有,我们李家养着你有什么用。今天晚上就去祠堂里跪着吧!让老祖宗好好给你上堂课,让你知道什么是李家的规矩。”
“不,我不要去祠堂跪着。”李克明一听李锦对他的处罚,立刻抬起头一脸慌张地说。说完赶紧求他父亲:“爸,爸,您说句话,我不要到祠堂里跪着。那里好可怕,都是死人,我才不要到那里去。”
“你给我闭嘴,祖宗也是你可以随便乱说的。”李茂恨铁不成钢地呵斥一声,气的瞪他儿子一眼。这是个没用的东西,居然别一个三岁的奶娃娃给耍了,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哭哭啼啼。
不过,咬了咬牙,再没出息也是他自己的儿子。现在被李锦责罚,他心里也不好受。于是呵斥完李克明,便又对李锦放低了姿态隐忍地说:“文博,你看克明身体不好。别管是他说谎还是清明说谎了,都是我们李家的孩子,堂兄弟间闹点小别扭也是常有的事。他都在冷水里浸泡了半天了,再让他去祠堂里跪着,他身体肯定吃不消,去祠堂就算了,我回去好好教训他就是了。”
“三哥,堂兄弟间闹点小别扭是常有的事,可是一个三岁一个三十岁闹别扭,还真是令人费解。克明虽然是我侄子,不过身为李家当家人,自然是不能偏心。依照李家的规矩,对自家族人心怀不轨的可不止去祠堂跪一晚上这么简单。我这已经是从轻发落了,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是这么不省心,可见天性不怎么好,三哥也教育的累,做为李家的当家人,我自然有义务亲自管教管教,看看还能不能扳正了。”
“你李锦,你别得寸进尺。什么对自己的族人心怀不轨,谁又有你狠毒。你还不是一样踩着自家兄弟的尸体爬上来的,一个私生子,你凭什么对我趾高气扬,还要教育我儿子。我儿子怎么了,至少像我是婚生子,跟你似的,你儿子跟你一个命,一样也是私生子的身份。”李茂也是气急了,这些年在李锦的打压下一直存着一口恶气,现在终于爆、发,不管不顾地怒吼出来,怎么伤人怎么说,怎么气人说什么。
蛇打七寸说人软骨,要痛,就大家一起痛吧!
“三哥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李锦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慢慢地揉捏着自己的手指笑着说。脸上虽然笑着,可是眼睛里却冷得很。如同蛇一般冷冷地盯着李茂,泛着渗人地光泽。
“主人,您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处理。”范磊在一旁也听得拳头紧握,低低地对李锦说。
李锦点点头,的确,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他看他还能张扬几天,既然知道他当初是踩着兄弟的尸体爬上来的。就应该知道,他也会踩着兄弟的尸体,继续活下去。声西时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