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宁不禁趴在床上,又将她手机上的照片翻出来看了看。上面的白剑锋穿着一身军装,威武英俊。这还是她当初军训时偷偷地拍下来的,一直存在手机里没舍得删过。现在,竟成了唯一的念想。
因为后来即便是在一起,他们也再也没有一起拍过照,连婚纱照都没有拍过,除了这一张照片外,竟没有一点可以留着念想的。
“白剑锋,你知不知道,有的时候你真的很可恨,为什么走的那么急,哪怕是第二天拍一张合影也好,让我留个念想。”齐玉宁看着手机屏幕,不禁又热泪盈眶,喃喃自语地埋怨说。
说了一会抽了抽鼻子,平静了一会又哭着说:“你现在在哪里呢?一年了,为什么还没回来,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是我偏偏不信,我总觉得你还活着。不,不是觉得,是一定活着。如果你还活着,请早点回来吧!我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齐玉宁从父母家里出来,骑着她的小自行车往她和白剑锋的家里去。本来父母非要留她在家住的,他们刚才还吵得凶,一会的功夫又好了。然后欢天喜地的给她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吃的齐玉宁滚瓜肚圆。
可是一听说让她留在家里住,她就立刻摇头拒绝了。自从白剑锋走后,除了去白家湾外,她就一直一个人住在那个房子里。
因为她要等着白剑锋回来,所有人都说他有可能死了。就连郝营长都这么说,可是她却固执地认为,白剑锋没有。她还爱着他,他怎么可以死去。
“总算回来了,”齐玉宁将自行车放到车库里,刚一走到楼梯门口,突然从里面闪出一个人影,声音惊喜地说。
齐玉宁眼皮都没眨一下,这是个男人的声音,男人声音很好听,有着一种让人迷醉地磁性。可是再好听她都不会有任何感觉,因为这声音不是白剑锋的。
“你谁呀?”齐玉宁往后退了两步,里面有点黑,看不清跟她说话的人。
男人一听,嘴巴不禁瘪了瘪,似乎很委屈地样子说:“你怎么可以忘了我,你可是夺走人家初吻的人。”
齐玉宁:“。”
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还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由得握紧拳头盯着他道:“朴正泰,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别那么凶嘛,忘记那天我们是怎么亲密接触了?”朴正泰冲她暧昧地眨眨眼睛,摘了墨镜竟发现,竟然长了一双桃花眼。
齐玉宁脸更黑了,还说那天的事,要不是那天的事她这几天也不活过的水深火热。不说还好,一说她就火大,于是眼睛一瞪,伸出脚来就朝他腿上踢过去。
“你还有脸说,再说废了你,你这个登徒子。”居然敢强吻他,她今天就让她有来无回了。
“啊,”这一次朴正泰没有防备,竟被她一脚踢中了。齐玉宁下脚也恨,那一脚踢得,朴正泰不禁暗想,肯定都紫了。疼的嘴巴咧了咧,不禁苦着脸道:“你这也下脚太狠了,我们是情人,又不是仇人了。”
“情人?谁跟你是情人,做你的白日梦吧!一个棒子居然还能说中文说的那么好,你是不是串串啊!”“什么串串?”朴正泰眨巴眨巴眼睛,虽然他中文说的好,可是很多后来兴起的词语,比如说坑爹啊、我靠之类的,他还是有些不大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一眨吧眼睛,整个就是一小萌男,估计那些花痴女人见了,都要忍不住眼冒红星。
只可惜,齐玉宁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冲着他冷笑一声说:“串串的意思好听了就是混血儿,难听了就是杂交产品,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朴正泰点点头,一脸的恍然大悟,却没有一点生气地样子,好像这称呼,还是一个爱称似的。
齐玉宁不禁汗颜,然后又盯着他问:“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为什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又来找我的。还有,你认识我吗?我是说,你从小就认识我吗?”
上次居然能叫出她小时候的名字,可见这人应该是从小就记得她。她一向觉得自己的记忆力不错,怎么就偏偏想不起来,她还认识过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