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然。”
“到。”
“陆鸣。”
“到。”
“声音不够响亮,再大声一点,王克俭。”
“到。”
“田妮。”
“到。”
“齐,”白剑锋一下子愣住了,刚才还气势汹汹地点着名字,却突然被名单上的一个名字给惊得愣在那里。
实习生们都有些不解,疑惑他们的教官怎么点着点着就不点了。不过,还未等他们疑惑很久,白剑锋又恢复了平静。声音沉着而响亮地叫出那个名字:“齐玉宁。”
顿了顿又叫道:“出列。”
天下之大,同名同姓的人有太多。心里明知道可能不会是她,可是还总有一种微妙地情感让他想要亲眼证实,才能放下心来。
站在第四排中间的一个女生从队伍里走出来,不同于别的学生带着敬畏和恐惧地心情面对白剑锋。她是昂着头的,俏丽地小脸上布满了一层极其艳丽地颜色,如同雨后盛开的鲜花般娇嫩,又如同刚被打磨出世的宝玉般耀眼,闪的白剑锋有些眼涩。可是心,却犹如三月艳阳天。
“报告白教官,我就是齐玉宁。”齐玉宁做个标准的军姿,笑吟吟地报告道。
白剑锋还愣在无比地震撼中,听到齐玉宁的声音,又有一丝异样的情愫在心底划过。如同柳叶飘落轻浮水面,带着一股难言的瘙痒感。
不过多年来的训练让他即便是在震撼也能很快地恢复清明,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异样之前,他就已经恢复了常态。
依旧扳着一张脸点了点头,眼神示意她可以回去了。
齐玉宁抿着嘴无声地笑了笑,虽然白剑锋的失神刹那间而逝,后来又继续恢复板着脸的严肃样。可是,她还是能够从他眼神深处,看出别的情愫来。
第一天的拉练很简单,不过对于这些公子哥小姐们来说,也已经算是很严厉了。等到吃中饭时,几乎个个垂头丧气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无精打采。
而等到到了食堂统一吃饭,更是惹得很多人哀怨声连连。因为这是吃的什么呀,整个都是大锅饭,连开小灶都没得开。
因为到底不是士兵,所以对吃饭坐姿倒也没有严格地规定。学生们开始七qi八八地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起今天的遭遇来。
经过大家的一直商讨一直认为,今天带他们拉练的教官虽然很帅很有型,可是也很严厉。就看他那半天下来,连嘴角都没扬一下的脸,就知道他是个有多冷酷刻板的人。
一个叫文清的女生不禁抱怨道:“真倒霉,为什么我们的教官就不能温柔点。以前我可是听我表姐说过,他们那次训练的教官又帅又温柔,我还以为我们也能碰到那么好的教官呢。”
“可是我们的教官也很帅啊,我见过那么多当兵的,都没我们教官这么帅。往那里一站,就是一天然发光体人物。”另一个叫卢米米的小女生一脸花痴地笑。
众人翻着白眼白了她一眼,愤愤在心里咆哮,帅有什么用,尼玛就是太严厉了。
齐玉宁也和他们坐在一起,不过一直没有参与对白剑锋的评论。白剑锋是怎么样的,谁有她心里最清楚。
可是当听到卢米米对白剑锋依旧存有爱慕敬仰的话语后,她才眼眸中精光一闪,然后将筷子放下,看着众人轻笑着淡淡地说:“其实我倒是觉得,白教官并没有你们看到的那么严厉。也许,这幅严厉地外表,只是他的假象而已。”
“什么呀,玉宁,你可不要相信什么男人表里不一的说法。相由心生,你看他的长相就知道他内心里同样是个冷酷无情的人。”王耀然立刻反驳。
他们这一伙人并不是一个学校的学生,虽然都是大一新生不错,可是却也来自不同的学校。这个不成文的规定是早些年那些历经沙场地老革命先辈们想出来的,因为自己的孩子总有那么个别个不想从军从政,可是老一辈人又不愿意他们的子女这辈子连部队都没进过,从而忘了老一辈的辛苦打拼。于是就几家商定,在孩子满十八岁后便送到部队里来历练历练,渐渐地,竟也成了一条不成文的风气。
不过能送进来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要么有权,要么有钱,那些差一点背景的,要么就是和有权有钱人关系很铁,否则一般的人,是极难进得来。
这个王耀然是t大的,家里头都是从政,不过都是文官。这伙人是三天前就先聚在一起,然后熟悉了一下再被送到这里来的。而他,从见到齐玉宁的第一眼起,就对齐玉宁表现了极大的兴趣。
当然,齐玉宁几乎是这一批同来的女生中,长得最为出彩的一个。再加上性格开朗活泼,很快就得到了很多女生男生的喜欢,喜欢她的男生不止王耀然一个,可是王耀然却是表现得最为明显。
他也是生怕齐玉宁像那群肤浅的女生们一样,看到白教官这样另类出色的男人一下子就花痴起来。所以才会急切切地告诉她,白教官这种人,并没有她们认为的那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