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瞬间紧紧闭上了嘴。
临走之前,有些不放心地抓起乐无忧的手腕把了一会儿脉,赞道:“簪花婆婆果然武艺高强,你体内再无昨日那般杂乱的气息,应当是大好了。”
乐无忧点头,却突然反手一抓,将钟意的手腕握了过来,二指搭脉,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内息虚浮,我记得你昨日为我挡了一剑。”
钟意挣开他的手指:“已无大碍。”
“胡说,”乐无忧伸手抓向他的衣襟,“衣服解开!”
钟意双手捂胸,惊异道:“乐大公子可不能这么色急!我们这是寄人篱下不说,门外还有两个外人呢……”
“少啰嗦。”乐无忧不由分说,扯开了他的衣领,眼眸倏地紧了紧,只见钟意右胸边一片狰狞的伤口,血肉已经结痂,混着颜色诡异的药粉,显得触目惊心。
钟意有些尴尬地往上拉了拉衣服,嘴里喋喋不休地说:“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伤势不重,伤口也不疼,丝毫不影响起居做事,就是此时阿忧你把我拖上床这样那样,也至少能干上个三百回合。”
“呵呵,三百回合……”乐无忧声音凉凉道,“你怎么不直接去死呀?”
☆、第五二章
钟意仿佛没有痛觉一般,右胸被捅了个对穿,依然能够神色自如地活动一整天,乐无忧稍微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替他疼得撕心裂肺。
“哎哎,别动手动脚的,”钟意笑嘻嘻道,“天都快黑了,我还要进城去买东西呢。”
乐无忧将人按在了床上,伸手开始脱他的衣服。
钟意一惊:“你干什么?”
“给我件衣服穿!”乐无忧没好气地说,粗暴地扒下他的衣袍披在身上,他身量比钟意纤细,肥大的衣袍下空空荡荡,随意系着汗巾,越发显得瘦腰长腿,体态风流。
钟意顷刻间被他扒了个精光,羞答答地坐在床上,捂着腿间,叫:“阿忧,阿忧。”
“再叫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乐无忧走出房门。
钟意立即笑倒在了床上。
过了片刻,乐无忧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打湿手巾,轻轻拭去钟意伤口附近的药粉。
“嘶……”钟意疼得倒抽冷气,“轻点儿……轻点儿……”
乐无忧横他一眼:“这会儿知道疼了?”
钟意笑嘻嘻地说:“昨夜我觉得自己没人疼没人爱,便是死了也没人在意,连死都不怕的人,当然不会怕疼,可如今我却知道阿忧心里有我呢,那我又不想死了,不但不想死,我还想长命百岁,一个如此怕死的人,自然也是怕疼的。”
“啧,”乐无忧将弄脏的手巾扔回铜盆里,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四目直视,无比诚恳地问,“老夫请教你一个问题。”
“但问无妨?”
“究竟怎样才能点住你的哑穴?”
“……”钟意破天荒噎住了,心想:你看你多厉害,一句话就点住了。
乐无忧为他清理了伤口,不得不感慨此人果然有不知疼痛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