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茂停面上有点受伤,但知道二人久不来往,再也回不到以前无话不谈的时光了。
“小溪,我知道,你对我心里有怨,可我每次去都找你,你都有事情要做,根本没时间陪我,我就——”
“没有!”
“什么?”杨茂停一脸茫然。
“我说没有怨。”孟小溪纠正他道,“这有什么好怨的?人又不可能当一辈子孩童,总要接下家里的担子,或早或晚,你如今不也能独挡一面,帮着家里干活了吗?比我还强。”
不像他,还是细细弱弱的模样。
杨茂停突然被夸,心生高兴又有些赧然,朝他笑了笑。
孟小溪催促他:“找我什么事情?说吧!”
“是这样,我想问问你家那个长工赵信,真的走了么?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做什么事情?”
又问!孟小溪心里一阵反感。
“早走了,不知道!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家里还忙着呢!”言语间有些没好气。
他不愿想起这人,但如果知道在哪里,他还想找回箱子呢。
“哎!小溪你别走!”
见他要离开,杨茂停忙道:“不是我要问的,是我婶子。”
孟小溪这才耐着性子听他把事情说完。
杨茂停父亲兄弟两个,他家一儿一女,老二家却只有一个闺女,不知什么原因,再也怀不上了。
女儿是宝贝独苗苗,如今十八岁了却还没定下婆家,原因无他,家里没有儿子,是打算在家招婿养老的。
没成亲的小伙子多的是,但有家有房的谁愿意去给人当上门女婿?思来想去,还是那种外地过来孤身一人的最为合适。
他婶子不知听谁说的,凌水村有一个姓赵的长工相貌不错,侄子以前经常去那边玩,她便顺嘴打听了一下,谁知问巧了,正是孟小溪家里的长工。
“这段时间太忙,今天若是没碰到,我也打算过一阵子去你家找你的,毕竟咱们也好久没见了。”
说话间,杨茂停眼神温柔地望着他。
除了春耕夏忙秋收,一年中闲的时间也不少,这两年怎么没见你去?才两三里路而已,只怕是嫌弃他父母双亡,家境渐衰,不值得结交罢了。
孟小溪心里嘀咕着,却并不打算质问他,儿时再要好,长大后疏离这么久,已找不回那种熟稔自在的感觉了。
但他所诧异的是,赵信那种人居然还有人看得上,还是配给亲闺女的,不提他背后做的那些腌臜事,就平日的表现来看,也过于轻浮了,连哑妹都知道他爱乱瞟人。
可能不住一个村不了解吧。
“我却不知,你年纪轻轻,倒做起这保媒拉纤的活了。”孟小溪本不愿刺他,但实在恶心赵信,便小小的嘲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