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溪一把甩开他的手,蹙起眉头,直呼他的名字:“赵信!你想干嘛?”
他脸色发白,因生气而瞪着他的双眼泛起一层水雾,细白的脖颈半隐在领口下面。
赵信心中一阵激荡,直接上前搂住了人,感慨道:“是我一直眼瞎!竟把外面的鱼目当作珍珠,却不知,真正的明珠就在我眼前!”
“你撒什么癔症!快走开!”
孟小溪一把推开他,连碗都不要了,只想赶快逃离这个疯子跟前。
可他哪里是对手,赵信又将人拽了回来,紧紧搂在怀里,情绪激动:“少爷!我是真心的!我不骗你,你不知道男子的妙处——”
孟小溪受制于他,又急又怕,大声呼救起来。
赵信腾出一只手,一把捂住他的嘴,眸子中逐渐升腾起一股戾气,本来今天只想捅破这层窗户纸,最好再亲亲摸摸两下,想不到这小子竟反抗得如此激烈,还要叫人来!
不如就地办了他,谅他也不敢把实情诉诸于人,说不定他就是口是心非,操服后就老实了。
不顾挣扎,赵信把人拖到堆好的花生秧子那里,一把推倒后,自己欺身而上。
随着身子往后一陷,双腿被按住,孟小溪心中涌起一阵绝望,他知道他想做什么,虽然年纪尚小,但他读过书,知道男子也能在一起。
而且他有一个秘密,两年前父亲去世时,他舅家表哥过来吊唁,言语间曾表达出对他的好感。
他那时刚刚丧父,心情悲伤,对此有些恼怒,便没理会那些浑话,可从那之后,他也因此意识到,自己应该也是喜欢男人的,但绝不是赵信或是表哥这种轻佻之人。
所以不管是村里的婶子要给他说亲,还是赵信前段时间不知有意或是无意对他挤眉弄眼,他都一律装傻充愣,搪塞过去,哪知这狗东西今日竟如此大胆,朝他下了手。
赵信用双腿压制住他,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就要去解他的扣子,口中急切道:“小溪!好少爷!你莫要乱动,哥让你快活!”
孟小溪不快活,快死了倒是真的,他此时无比痛恨自己这副软弱无力的身体,挣脱不了,像一条濒临干涸的鱼儿,躺在案板上眼睁睁看着自己将要被屠夫开膛破肚。
两行泪珠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操!你他娘的想干嘛!”
如同平地一声雷!
赵信心里一惊,刚转过身子,还没看清眼前的人,就被一脚踢中胸口,跌落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