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蛋来!”大柱媳妇气呼呼地说道,“里正叔,别听他的,一两银子已经够使一年了,养个娃还不容易,你看大嘴哥他们,没银子不一样照样好端端的。”
“嘿!你这娘们儿!”李大柱气得直喘气,“咋……咋胳膊肘净往外拐呢?你吃喝拉撒不都是我养你的?”
李大柱的话半真半假,他虽然好吃懒做,跟着老猎人打猎,跟鱼把头出海啥的还是干,就是平常闲着的时候,躺炕上不想爬起来。算起来,大柱媳妇干的事可比他多。
“大柱啊,柴火是靠人捡的,水是靠人挑的,别老指着趴在炕头就过舒坦日子。”里正意味深长地说道,多的也不提,得留他一点颜面。
李大柱吃瘪,嘟囔几句,没处发火,就在自个儿媳妇身上拍了两下,不轻不重,大柱媳妇不受这个气,张嘴就骂。
“大柱啊,你看这一件好事,咋又吵起来了?”大嘴嫂劝道,“你也真是,哪能啥事就拿媳妇出气呢?你瞅这大公鸡,啥时候叨过小母鸡?都是和公鸡较劲,那才叫威风。”
张小花暗自赞叹了一声,还是大嘴嫂说话有水平,连借物喻人都用上了,就差托物言志了,转头一瞅,嘿,院子里新来的公鸡和以前那只大花公鸡还真在掐仗了!
两只公鸡目不转睛地盯着彼此,张小花头一回领教啥叫“斗鸡眼”,它们的冠子受到怒火和雄性激素的刺激下,通红通红的,大花公鸡明显高一个档次,只不过新来的攻击脖子上的羽毛立起来,撑开成伞状,不甘示弱。
估摸是大花公鸡把院子当成是它的领地了,而新来的公鸡是侵入者,两只家伙都不甘在众多小母鸡面前落了下风。
不一会儿,院子扑棱扑棱的,鸡毛乱飞,新来的公鸡还是逊色一成,身上的毛被啄得凌乱不堪,连鸡冠子都被啄出了血。胜负已分,大花公鸡长长地打了个鸣,而落败的公鸡夹着尾巴逃到某个角落去了。
这下大花公鸡算是这群母鸡的领袖了,至于那只落败的,今后有没有性福还指不定,多数只能靠**呢。
大伙跟看戏一样,看了这场争斗,李大柱回过神来嚷嚷道:“嘿,咋说我一个人?你说岛上的娘们儿,哪个没被男人训过?镇不住女人还叫纯爷们儿?”
这下可引了众怒了,李大柱被众多妇女围剿,吵吵着:“庆叔就没动过庆婶子一根指头,谁敢说他不是爷们?上山打熊瞎子打野猪,回家不打老婆,还不照样是纯爷们?”
张小花被他们这番理论逗得直乐,还别说,真挺有理的,李大柱招架不住,落荒而逃。送走大伙,张小花?意镣辏?才郎峡唬?皇切睦锘乖谧聊ニ?堑幕啊?p>“沈长青,她们都说不打媳妇的男人才是爷们儿,你还敢打人不?”
长青正睡得迷迷糊糊呢,说道:“还不都是你不省心……”
“那你以后还打我不?”张小花可不希望有家暴。
长青咕哝一句:“那得看表现……”
张小花气结,这话是以前她说的,这回还给她了,哼,就不该给他好脸色,拿媳妇儿撒气的男人都是渣男。ps:小乐没网络了,叫我发的
☆、第三十一章黄皮子偷蛋
分了银子后的个把月,往集市上跑的人越来越多了,每逢三五八,鱼把头的船白天就被霸占了,跟摆渡人似的撑来撑去,没偷几天闲。久而久之,大伙觉得不能白使唤张把头,过一趟海都会给一两文钱,摆渡也相当于把头的另一个营生了。
他们多是买一些生活必需品,扯一些布啊,买些面啊豆的,家家户户都吃上了几顿面条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