恻至极地说着。
当时她还不知道,小儿女的心思,只觉得他要是不走就已经是最好的了。但是现在——他站在黑白两道的峰巅,无人敢直撄锋芒的凛然。看向她的时候,却像是小男孩得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珍奇玩意一般,兴冲冲跟她献宝。
墨色长发随风轻舞,天光细细描摹了俊秀的眉眼,温润的眼眸,上扬的唇角。绝世神兵一般的俊美无俦。
虽然这样想,不免有些自恋。但是她明白了,他还真的就是因为她。
没什么好逃避,也不算是自作多情。有些东西,林疏寒清清楚楚“告诉”她了,用一种令她哭笑不得,少女心又意外得到无比满足的方式。
“你喜欢吗?”看着她,越看越开心,越看越欢喜。最后终于抑制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面色微微发红,软嫩指尖绞着衣带,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他执起她一只手,一如往常将那凝玉团在掌心,“珊珊,不要觉得奇怪,”萧以珊呆呆看向他。
“我只是想取悦你。”
他二十多年来,心心念念,魂牵梦萦的姑娘。他熟悉她所有,每一眼都要将她音容笑貌细细描摹下来,镌刻在心中。
记不清这个念头究竟是什么时候升起来的。他实在很偏激,很执拗,几乎都要扭曲的,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他母亲白沉芳临终前把他托付给林悲风,林悲风带着他见着了她。见着她以后,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了。
即使她总是有点点不自觉的别扭和任性,总是指使着他去帮她抓小动物,帮她摘花,帮她吃讨厌的食物。“林疏寒!林疏寒!”一声声,从儿时到现今,也甘之如饴。时光的洗练,少年人的一点倾慕非但没有消失殆尽,反而演变成了极端的痴求。
他实在爱极了她。他对她极度的爱,爱到无法言明,爱到什么想送给她,为她一个蹙眉不知所措,为她一个微笑而赴汤蹈火。她在书房里说的那些话,日日夜夜冲击着他的心房,那种汹涌而来的冲动流窜在四肢,百脉俱沸。
很想、很想就这样把她吞噬干净。这种感情实在是到了极点,他爱慕珍重她,又想囚禁她。让她乖乖地藏在自己羽翼之下,永远只有自己看到。他的挚爱,他的唯一,他的灵魂之火,他的欲望之光。
他想把最好的都给她。在他匮乏得可以的认知中,大抵要超越了林悲风,才能出现在她面前。
“你算什么?”林悲风这样呵斥过他,他其实不在意的,因为林悲风对他已经足够好,是一个好师长,好前辈。珊珊是他掌上明珠,林悲风看他不顺眼,他完全可以理解。
之后倚梅之战,他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连夜就走,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她不高兴。
珊珊,再看我一眼,再多看我一眼。
手被带到他胸膛上,清晰的心跳声传来,渐渐地发觉他们两个的频率几乎同步了起来。他说他是要取悦她,那么,现在自己是被取悦了吗?
林姓人型犬科动物湿漉漉的黑眼睛望着她,她似乎有种幻觉,感觉有一双毛茸茸的狗耳朵在焦急地抖动,期待她的回答。
“林疏寒!”她咬牙切齿地低喊,“能不能去一个安静点的地方了结?”大庭广众之下,这个家伙真是……
她能说她会不好意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