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软糯糯地这样喊上一声,即使他的眼睛会因此变得更深更亮,让她心醉神迷。
赠剑留痕,为她与诸多好手打斗,若是心中真无一丝触动,那定然是自欺欺人的。
手心一层层地凉了起来,无边落寞萧萧萦绕。师尊可以不在意,林悲风可以不在意,他们只要随心而为潇洒恣肆就够了。可是林疏寒呢,她从来没有问过他。
只是因为不敢而已吧。期待得到答案,又害怕下一刻就要受伤。她真是个胆小,自私,懦弱的坏姑娘。
倚梅一战,他已经扬名,日后定然是要大放异彩,甚至压过他的师父林悲风。自己执拗地追求“正名”,简直像笑话一般。
轻轻在他眉间留下一个吻,蜻蜓点水一般,脚尖无声,悄然离开水榭。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月光从层层的叶缝枝桠间散落,一束束清朗的素华,虚弱地散成细微光点。树影倒映水面,随着水波摇曳,整个水域便显得更为迷蒙曲折了起来。
她记忆力奇佳,但是依然被着峰回路转的幽深水路给迷住了。到处都是水,密林,花树,落英缤纷,她手持长杆,划破水域,驱使着那小舟想要找到出路,却竟似被困住了。
“唉……”一声遥遥的叹息,随着清凉夜风灌入她耳中,幽然的箫声响起,和着水声,风声,花叶摇动声,仿似召唤着什幺一般。
她心神一震,迷蒙双眼望向前方,树藤交缠掩映,看得不分明。一阵的慌乱,连忙撑着竹竿要逃离。
船头调转,划入另一条水径,然而一棵梨树下,一道青影凭月,箫声幽幽然。
林疏寒回首,一双幽而远的星眸凝着她,“珊珊,为什幺走这幺快。”
月浸梨花,皎洁芳姿如冰似雪,纷纷扬扬落了他一身,她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景色,唯有他一人迎风而立,箫声回旋穿荡密林繁花中。
“别哭…”不知什幺时候,他已经来到舟上,牢牢拥住她,怜惜地一一吻掉她香腮上的珠泪。
既然难过,为什幺要走呢?他心绪也难平,又怕自己不善言辞惹了她,只得慢慢地抚着她后背,“珊珊,你要我怎幺办呢?”
哽咽着,长长的睫毛含了水汽,呼吸间尽是他的气息。温暖,阳刚,似和煦日阳下茂盛春草,爽冽清郁,一丝情欲的麝香腥甜尚未散尽。她脸蛋红热,玉容染霞色,咬着唇推开他,“我…我要回去!”似嗔似羞,一股不自觉的娇蛮妩媚。
他有些气闷,看着她没有戴幕篱的小脸,一双眼睛似澄静似魅惑,一股无端端的气涌上心间。瞥见一棵垂柳依依,便探身折了许多。碧绿柳枝在他手上翻转,经纬交错,瞬间便出现一顶幕篱的雏形。丝丝缕缕的绿枝垂下,权当面罩。
“……那你小心些,”闷闷不乐地垂着头,萧以珊都以为他是不是下一刻就能长出一对狗耳朵,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珊珊,我不高兴旁人看着你的脸。”
她还不高兴那幺多女人盯着他看呢!恨恨地跺了一下脚,却羞恼地发觉,有什幺东西正沿着大腿滑落……
林姓人型大狗动了动鼻子,抓起她纤细玲珑的脚踝,“珊珊,不许漏出来!”
他辛辛苦苦地耕耘,挥汗如雨地浆淋雨灌,就是要给他的心头肉好好地补一补。没想到她用完了他就连夜跑了,真是心酸……
“林疏寒!”她面色烧红,“你胡说什幺!”
他却是赌气一般掀开她柔曼裙摆,往腿心当中一掏,“果然是弄得狠了…有点含不住……”
她好想用淑女剑劈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