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偷懒吃了几个莲蓉月饼、蛋黄月饼和咸肉月饼就罢了。

到了晚上，小宝自己在房间里也睡不着，外面的烟火声一声比一声大，小宝干脆似模似样地拿着月饼和酒壶到院子中赏月了——

那月饼吃多了也腻味，那菊花酒小宝喝了几口也不再喝了，只是抬头看着月亮发呆——果然是中秋，月亮是又大又圆，周边绽放的烟火也无损于它的皎洁美丽——人家说中秋之月最容易勾起人的思亲之情，小宝很小就没有了亲人，对于家人也没有什么印象，只是记得一直跟着学厨的师傅，后来师傅病死他才离开生养之地来到此地，接着就遇到了爷，遇到了芽儿，遇到了很多人，爷冷脸沉默，芽儿爱说爱笑，平日和他们都在一起没什么感觉，到了这个时候大家一下子都不在他的身边了，小宝看看月亮再看看自己桌上的月饼和菊花酒，突生寂寞之感，心下一阵感慨，不知道爷和芽儿现在在做什么呢？爷应该在酒席上和那些皇室贵族举杯饮酒吧，芽儿应该和家人赏月聊天吧……

小宝趴在石桌上，不知不觉竟又睡过去了——

“小宝、小宝……”有人在叫自己。

小宝慢慢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到的是殷古冷峻的面庞——

“爷……你回来了……”小宝直起身体。

殷古把一件衣服披在芽儿身上，“怎么就在这儿睡着了，夜里凉，也不多穿一件衣服……”

“爷……”小宝想起身，腿一软，倚进了殷古的怀里。

“我带你回房吧。”殷古说着把小宝抱了起来，往小宝的房间走去。

小宝靠在殷古温暖的怀抱里，心里突然感觉无比踏实，喃喃道，“爷，我……挺想你的。”

殷古的脚步停顿了下，然后转了个方向，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小宝一直到坐在床沿才意识到回的不是自个儿的房间，“爷，你带我到你的房间做什么？”

“小宝，我之前和你说的可记在心里？”殷古在小宝身边坐下，盯着小宝的脸看。

“爷说的是……”小宝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

“不要装傻。”殷古摸摸小宝的脑袋，“拖了这么久，小宝你只要告诉我你的心意即可。”

都这么说了小宝还能不明白吗——小宝垂下眼睑，烛光下，那黑色的眼睫毛同小扇子一般一颤一颤的，“爷，答案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殷古很肯定，“小宝，至珩说感情是要自己争取的，我知道你并不是不喜欢我。”

“爷，我是厨子，还是……”小宝扁了扁嘴，“还是一个男人……”

“厨子又怎么样？男人女人，不是早说过了吗？这不是问题。”殷古语气沉稳。

“就算爷不在乎，可是爷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不怕对爷，对殷府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吗？”小宝从那次离未仇说什么男人和男人的事情之后对这件事就很在意，那次听下人们谈起断袖之癖的事情他的心里有了疙瘩。

“你在想什么？”殷古把小宝的身体摆正，让他啊直视自己的眼睛，“爷喜欢什么人是爷的事情，和其他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没有关系，爷只要得到你的答复就可以了。”

“爷，小宝只是心里害怕而已。”小宝轻声道，“小宝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厨子而已，爷就不一样了，爷是殷家的大当家……爷，为什么会喜欢小宝呢？”

殷古低头，额头抵住小宝的，“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爷就是看见你欢喜，想要对你好，想要和你在一起，这样还不足够吗？”

“可是爷，爷对小宝太好的话，爷不怕小宝恃宠而骄吗？”小宝感受到自己和殷古的呼吸交缠，脸微醺。

“不怕，我喜欢小宝恃宠而骄。”事实上之前看到小宝偶尔任性的样子，自己心里确实是欢喜的，好像和他更亲近了一样。

“爷为什么要对小宝这么好？……”小宝眼睛已经湿润了。

“都说了没那么多为什么了。”殷古的手指在小宝的下巴摩挲，“告诉我，你的答案。”

小宝咬唇，抬头望进殷古的眼眸深处，停顿了好久，点头，“好。”

殷古这冰山完全被破了，心下一阵激荡，他就着那个姿势覆上了小宝红红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