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关子。
非常好,又是一件“不用我参与”的事。许白心里不高兴,随即又挑选了几件有点小贵的外套。许文辉照单全付。
自军训结束返校后,在许白的要求下,家里人给她报了绘画班。
一到周末,许白便会带上画具,跟随矮胖老师的队伍去私人画室学素描。如此一来,她就再没闲心跟“小帮派”出门撒野了。
事实上,许白也不清楚周小梦她们一天在干嘛。每当她拿起画笔,便会自动进入“屏蔽状态”,就算旁人叽叽喳喳讲个不停,她也能开启“消音模式”。
坏处在于,她也经常把老师的讲解“屏蔽”掉了……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许白的绘画天赋展露无遗,但她自己却倍感迷茫。
在画室,跟其他小学狗、初中狗相比,许白无疑是出众的,这使她洋洋得意,愈发孤傲。在家里,没人跟她讨论绘画,爷爷奶奶不懂,许文辉不在意,白眀芝一直很忙,她很孤独。
在这种“双孤”环境下,许白对去画室这件事产生了厌烦情绪。
“马上要毕业考了,不想学画画就算了,爸爸不强求。”
“呃,我知道了。”许白缓缓搁下画笔,她觉得爸爸说得有道理,又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就这样,许白纠结几轮后把绘画放置一边。从而认真备考,结束了自己在石墙小学的学习生涯。
逾市的天气,随着毕业潮学生们的高涨情绪而持续炎热。许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外婆家看阿白。
“阿白,阿白!”
见阿白没像往常一样到门口来迎接自己,许白又唤了几声,却依旧不见踪影。
在她纳闷时,白明芝把许文辉拉进客厅小声说了些什么。许白没听见,她坐在卧室的床尾继续纳闷。
“怎么突然就送人了?”许文辉语气急躁。
“爸妈老了,养不动了。前段时间老家来了个亲戚,妈就让他把阿白带走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看着眼前的丈夫一脸恼怒,白明芝说不下去了。
“你妈做事永远都是这样!”许文辉强压怒火,“是,我可以理解老年人的生活状态,阿白也是他们在养。但换做是程鹏喜欢阿白,她还会把阿白送走吗?”
“哎呀,你怎么能这么想?”白明芝挥手让许文辉小声点,“程鹏这孩子也特别喜欢阿白,你知道的。就因为许白出生时我妈说了那些奇怪的话你就记到现在。”
“她做得也很明显!”
两人在外面你一句我一句搞得许白有点焦虑。
不一会儿,许文辉轻推开门,不安地看向许白。许白抬头回望着他,眼神里带有某种恳求。
“呃,女儿,我跟你说个事……”
许文辉一狠心,用他能想到的最委婉的语句告诉许白,阿白被外婆送走了。
许白眼里的光灭了。她面无表情,甚至连一句“哦”都没有。
令许文辉欣慰的是,许白没有大哭大闹,只是点点头便起身走了。在他的记忆中,这孩子很少哭。或许是自己多虑了,刚才对妻子说的那一番话也太过分了,他突然觉得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