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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万俟泽抬手袖袍一卷,一股潜力恰到好处地将倒飞而出的袁铭接住护下,这才看向毕长游,意有所指地说道:“毕道友,看来你朝天宗还有些家事要处理啊?”
长乐峰峰主毕长游目光从天空中的虚影收回,又透过袁铭撞开的洞府大门,望向一脸阴沉之色的申灵运,犹豫片刻,却并未出手将申灵运拿下,开口问道:“申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毕师兄,这是栽赃,我这逆徒不知受了谁的蛊惑,想要用这种手段诬陷于我,他身上的伤口明明是他自己用法器捅出来的,与我绝无干系!”申灵运立刻辩解道。
“哦,是吗,可我看这伤口上坏绕的灵力,倒像是结丹期的法力,毕道友你看呢?”万俟泽忽然出声道。
毕长游放出神识笼罩袁铭,很快便发现万俟泽所言不虚,袁铭伤口处确实缠着一股结丹期的法力残余,作不得假,他的脸色顿时也阴沉了下来,阴光死死盯着申灵运说话也不是那么客气了,“申师弟,我需要一个解释,”“毕师兄,我发现这个逆徒最近举止异常,似与外人勾结,便出手试探,如今看来,他显然是与长春观的这人有牵扯!”申灵运目光飞快从袁铭和万俟泽身上扫过,似乎看出了些什么,当即冷声道。
万俟泽闻言,眉头一皱,直接将重伤的袁铭放到了地上,冷冷地看了申灵运一眼,而后朝毕长游,拱手,开口道:“毕道友,你们自己的家事,可别扯上旁人,今日之事,我已经记下了,待你们处理完后定要给我们长春观一个交代,说完,万俊泽拂袖而去,一点都没有停留不来的意思。
申灵运虽想要阻止,却自知无法做到这一点,尤其是毕长游还在面前的情况下,毕装游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却与万俟泽无关,而申灵运见万俟泽如此,更是一脸诧异,他完全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自己是卧底不假,可自己的徒弟却又是从哪知道的真相?
这一系列的计划,又是谁安排的?
与此同时,灵形峰的动静吸引了朝天宗其他结丹峰主的注意,他们一个个从洞府中飞出,见申灵运洞府门口一片狼藉,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毕长游见事情越闹越大,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不愿家丑外扬,便先向其他赶来的峰主简单说明情况,而后便带着众人朝申灵运洞府飞去,想要私下里弄清真相。
可就在这时,申灵运却突然一笑,抬手取出一块令牌,法力一催,便要发动提前布置在山峰中的阵法,然而,他的法力落入令牌,却只是亮了一瞬,随后便又暗澹了下去。
灵形蜂上,也没有任何阵法出现,甚至连规模大点的灵力波动都没有泛起,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此刻不敢置信地望向躺倒在地的袁铭,发出了声嘶力渴的咆孝,“小贼,您竟敢……”
毕装游眉头一皱,见申灵运癫狂如魔,意识到不对,当即想要施法将他擒住,可突然,在他身后,另一名结丹期峰主吐出一柄玉如意,趁其不备,竟对他发起了攻击。
毕长游猝不及防虽立刻撑起了护体光罩,却仍被玉如意击飞了出去,他正想喝问那名结丹峰主为何要如此,却见天空中,一众结丹峰主之间,此时竟有数以都对身旁之人动手,而朝天宗二十一峰里,也忽然有四座山峰被阵法笼罩,一道道光柱冲天而起,宛若狼烟一般。
与此同时,申灵运身边,一名灰衣老者无声无息地骤然现身,身上一分一毫的气息都没散发出,老者面露不满地望了申灵运一眼,口中低骂了一声:“废物……”
申灵运见老者现身,顿时狂喜,听老者呵斥,更是一脸惶恐地跪了下来:“还请师尊赎罪,”“念你往日里还算忠心耿耿,此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具体的责罚,则要看你在此次任务之中接下去的表现,”老者冷冷说道,“是,多谢师尊高抬贵手,弟子定全力以赴,不负师尊所望,”申灵运连连磕头如捣蒜道。
就在这时,一片混乱的天空中,莫名的力量自朝天宗主峰顶端涌出,落到朝天宗各峰主身上,立刻令他们精神一振,身上的的伤势也恢复了不少,接着,二道遁光从主峰处飞出,很快便来到了灵形峰上方,遁光敛去,露出一老一少二名修士身影,身上的气息磅礴浩大,赫然是两名元婴期修士,年老的那位元婴期修士须发皆白,一身素色道袍,手中握着一杆拂尘,满脸悲天悯人的神情,年少的那位则是一个十岁女童,红衣红鞋,竖着一双马尾,头绳上缀着铃铛,时不时便会发出清脆的声响,道袍老者本欲出言询问情况,可一低头,见到申灵运身边站着的灰衣老者,悲悯的脸色突然变化,露出了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