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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双腿一张随便叫唤两声勾得男人神魂颠倒(1 / 1)

缠绵悱恻的声音从房内传出。

虞俭呻吟不止,被赵止戈粗大性器撑开阴唇,不知今夜已高潮了多少次。

兄长平时古板得要命,唯有此事,出格得一反常态。

像一头破开皮囊的野兽。

“哥哥慢些、小俭要被哥哥肏成母狗了……”

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窗棱照入房间。修长的身影压在少年身上,不停挺动腰胯。殷红的阴唇软烂外翻,像是早已习惯了被那东西进出,酥麻的快感蔓延全身,早就让少年像海浪似的且浮且沉。

赵止戈今晚射过一次,浓精灌满子宫,随着抽插淙淙涌出。

但他似乎仍不满足,阴茎狠狠撞在敏感的穴心,将虞俭逼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这一次赵止戈射在了外面。

虞俭还意犹未尽,有些可惜地为他舔干净阴茎上残存的白浊。浓郁的味道沾上小巧的唇瓣,虞俭微微伸舌,便将精液卷入口腔,咕噜噜咽进肚子里。

赵止戈忍不住皱了眉。

“哥哥可还满意?”

虞俭明知对方不会回答,却还是高兴地要吻哥哥的唇。

赵止戈侧过头,躲过这软艳的唇。虞俭只亲到他的侧脸,却也心满意足,笑得像是偷腥小猫。

“我不是你哥哥。”

男人却忽然这般开口道,声音似有些沙哑,眉眼间仍有浓烈情欲,虞俭却觉得,那双墨瞳里满是鄙夷。

从那双眼里,虞俭看到衣冠不整的自己,雌穴夹不住精,花唇耷拉着包不住阴蒂,像是秦楼楚馆里不入流的东西。

但赵止戈却衣冠楚楚,连外袍都不曾弄乱,只从下裤掏出那巨物,便让他痴迷地跪在地上淫荡地死去活来。

……自己到底在渴求什么?

虞俭终于恢复些神志,收敛起龌龊的心思,又换上一副讨好模样。

“是、阿兄的弟弟只有二少爷一人,小俭不配当阿兄的弟弟。”

他算什么东西,赵止戈的母亲赵寒雁乃是上任家主,拢共只诞下二子。偏偏那不开眼的赘婿敢到人间界风流,让秦淮妓子怀上孩子。

虞俭和赵简同龄,仅比后者小上数月,他的出生就是赤裸裸的罪证。

这样的杂种,怎么配当阿兄的弟弟。

想到这里,虞俭脸上的笑容终于散了,剩下的只有虚情假意讨好,他心想自己这副做作的模样落在赵止戈眼里,多半又要引得对方不悦了。

他夹了夹发肿的花唇,汗湿在脸上的发丝还未干透,这副狼狈模样被外人看去,又不知引起多少风言风语。可虞俭在这里实在待不下去,只想逃似的回到自己的竹院。

只要他够蠢够笨。

今天的羞辱,明天也就忘怀了。

回到竹院时,侍女碧珠已经歇下了,好在给他留下一桶干净的热水。

虞俭瘫软地坐在地上,手指摸了摸衣袍里被长兄吸肿的乳尖,红得像是葡萄,很是痛痒,估计破了皮。

他衣衫散乱,逃得匆忙,衣带多半扔在赵止戈屋里——他很是喜爱那条绣着青竹的衣带,可惜少年不好开口讨要,赵止戈也不会刻意留下自己这杂种的衣物,估计叫侍女随意处理了。

虞俭叹气一声,实觉惋惜。

砰砰砰——

门被不耐烦地敲响三声。

虞俭还未来得及起身开门,便见房门被真气破开,显出门外那已等得不耐烦的少年。

“二少爷……”

虞俭几乎是吓得从地上跳起,狼狈地滚到少年脚边行礼。

“怎么,伺候我兄长伺候得舒服了,便真以为是这家的主子?”

赵简语气不善,艳丽的眉目皱起,不知又是何事惹他不快。

虞俭这么一动,他本就松散的衣衫更是敞开,白皙的胸口布满爱痕,有些微弧的鸽乳耷拉在胸前,像是不知廉耻地勾人深入。

“哼,我兄长肏得你还不满足,现在又来勾引我?”

虞俭心里骂他明明是不请自来,却不敢真的阻拦赵简抬脚进门,踩着自己的衣袍坐在桌前。

桌上茶水凉透,茶具粗鄙,赵简嫌弃得看也不看一眼。

“你这具鼎炉的身子真是好,勾勾手就能让我兄长心悦你。”

他拍拍大腿,便乐意见得虞俭像狗似的爬到自己脚边卖乖,那张与虞俭四五成相似的脸上晦暗不明,狭长眼眸鄙夷地俯视跪在地上的私生子。

虞俭想说赵止戈对他哪有半点喜爱,可这话像是顶嘴,他到底不敢说出口,

“偷了我十二年的人生,也该像这样当条狗乖乖还回来。”

赵简嘲讽着把虞俭从地上拖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胯间。下面那张被肏得外翻的小嘴还在不住吐着浓精,即便虞俭努力收紧花唇,也避免不了弄脏赵简的外袍。

“脏东西。”

也不是他这句说的是滴在衣服上的精液,还是虞俭本人。

虞俭知道他看不上自己,低垂眼帘,默不作声。

虞俭想,那事本也不是他的错。

当年两人同年出生,赵氏被敌人使计,混乱中被人偷走刚出生第二天、还在襁褓里的赵简。

后来才知,是那时的家主夫婿听信谗言,勾结内外,才叫敌人轻易进入族内。

而后那赘婿害怕事情败露,几个月后竟胆大包天,将自己外室之子虞俭换到赵氏名下,一朝狸猫换太子,家主赵寒雁便将虞俭当做亲子养至十二岁。

直到真少主赵简回归,才戳穿这场闹剧。

原来被残敌掳走后赵简未死,被千机门剑峰所救,机缘巧合被宗主养大,直至赵氏清除余孽局势已定,才让他认祖归宗。

但明珠终难蒙尘。

赵简天资高,作为剑峰首徒,是难得一见的修炼苗子。

虞俭原名赵虞俭,是刻在赵氏族谱上的二少爷,可真少主回来,他便被摘了赵姓。

前十二岁的童年成为镜花水月,母亲的疼惜、兄长的宠爱,都如泡沫般一朝破灭了。

“小杂种,想什么呢?”

赵简不满虞俭走神,捏了他的下颚让他跪在自己跨前。

“舔。”

那条殷红的软舌刚吃过别的男人,现在服侍赵简实在是驾轻就熟。

少年正是禁不起撩拨的年纪,身下欲望硕大滚烫,略弯的柱身占满了虞俭的小嘴。

漂亮的舌头熟练地拂过上面凸起的经络,轻轻一吸,便听到头顶传来一声闷哼。

虞俭舔着这根不断涨大的巨物,觉得自己下颚都要酸软了。

“阿真哥哥,太大了……”

赵简冷哼一声,骂骚货这点事也办不好。

他忍得不耐烦,捏住那张漂亮清丽的脸便往自己胯下撞去,那喉头吞咽着硕大的龟头,舒服得他不断挺跨。

赵简的宗主师父、以及他的兄长赵止戈与他关系亲昵,向来唤他小名“阿真”。

也不知道这小名里的“真”字,究竟是要讽刺谁。

赵简忍也不忍,放任自己蓬勃的精液浇了虞俭满身。污秽的浊液喷在他的睫毛上,忽扇着顺着脸颊流下。

“卖屁股的小骚货,脏成这样。”

这副狼狈模样让赵简心里很是畅快,这勾引人的贱货,只配顶着这身秽物被玩弄。

虞俭不敢惹他不快,伸出软舌舔去唇边的精液,喃喃谢着阿真哥哥的赏赐,失神的模样实在漂亮至极。

赵简心里暗骂一声操,拽起那骚货就往隔间走。

侍女临睡前备下的洗澡水还冒着热气,扑通一声,虞俭便狼狈地被扔进浴桶。面前人居高临下,那副少年张扬的艳丽皮囊下满是恶毒笑意。

“不是很会勾引别人吗,这时候装什么乖?”

赵简抓住虞俭的头发,猛地把他按进水里。

水声哗啦,四周溅湿。

虞俭几乎要呛水窒息,挣扎惨叫,哭喊着求人放过。

他心头笼上死亡的惶恐,身体越发沉重,却怎么也无法自救。

直到他挣扎渐渐弱了,赵简怕真把人溺死,终于拖着头发把他拉起。

少年眼神惶恐,大口咳嗽喘息着,湿透的手臂抓住赵简不敢放开,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阿真、少爷,求求你,放过我……”他嗓音哭哑了,原本桃花似的甜腻感荡然无存,只剩低声下气的求饶。

房间里只剩虞俭的求饶声,洗澡水溅了一地。

虞俭湿透了,无力地耷拉在浴桶边,泡在早已凉透的水里,惨白着脸时不时发抖。

“今天宴会上,直勾勾盯着我兄长——从前时我就奇怪了,你怎么这么会勾引人。第一次进我房间,求着我肏你,是不是也早有预谋?”

见人这般狼狈,赵简却无预想的那般快感。

比起得逞般的愉快,更像焦躁。

他没来由地想到虞俭第一次爬上他的床,那张脸涨得通红,勾引人时连话也说不清。

那羊脂玉似的白腻大腿缠在自己腰上,小嘴喘得像只羞猫,虞俭那么低声下气地求着他,求他狠狠肏进那处稚嫩的胞宫。

赵简以为虞俭心甘情愿求他,他得了趣,以为自己罩着这小婊子也未尝不可。

只要虞俭肯乖乖当个鼎炉,只给他肏,赵简自以为心胸宽阔,也不是容不下一个蠢货。

可随即他发现,虞俭转头睡上了赵止戈的床。

看着眼前这脸色惨白的蠢货,赵简心情差到谷底。

虞俭湿透了,里衣贴在肌肤上,可他一对小乳还涨着,乳尖被咬的通红,肿成葡萄。

他身下的肥唇也肿了,耷拉着时不时颤抖起来,肉豆子被玩得塞不回花唇,可怜巴巴地挺立着。

这副婊子样!

他算是知道了,只要对虞俭有利,这婊子谁的床都能上。

双腿一张,随便叫唤两声,勾得男人神魂颠倒!

真论起来,虞俭勾引赵简,比爬上赵止戈的床要早几个月。

那年赵简刚满十六岁生辰,全族大办,张灯结彩,只有虞俭诚惶诚恐,像是误入的外人。

彼时虞俭处境艰难异常,养母赵寒雁对他恨之入骨,兄长也只把他当做透明人,再不做些什么,就连冬日的炭火都要克扣殆尽。

少年第一次勾引人,技巧生疏得很。

他躺在赵简的床上,娇嫩的脸毫无血色,脱去外袍似的抖如筛糠,像条死鱼般雌伏在赵简身下。

“请、请阿真哥哥疼疼小俭……”

赵简生辰宴上喝了些酒,张扬面容上更显艳丽,如赤鹰烈马,眼里却是化不开的恶。他狠狠骑跨在私生子身上,挺腰作践,看着那人疼得大哭一场,眼泪糊住睫毛发梢。

“赵虞俭、哼,虞俭——”

这不是在亲昵称呼,只不过是提醒这私生子已被剥夺姓氏。

虞俭生平第一次,就疼得在赵简的床上晕死过去。

被浸浴桶那晚过后,虞俭好几天没在人前出现。

他发了烧,在床上歇了几天,睡袍背后被冷汗浸透,打着哆嗦叫冷。

“母亲、母亲,你看看我……”

虞俭烧得说了胡话,时不时抽泣着哭喊一声,手指紧拽着被褥,像是想去牵养母的手。

在得知真相前,赵寒雁待他如亲子,慈母针线、日叮夜嘱,这些从前觉得稀松平常之物,那天过后再也没有了。

少年病时,谁也没来看他。

他夜里烧得糊涂了,直啃自己掌心,整只手鲜血淋漓,幸好侍女翠珠发现及时,才替他止了血,手掌包上厚厚纱布。

若虞俭不是那赘婿的外室子,只是随便抱来的孤婴,或许赵寒雁都不会如此心狠——那日之后,赵寒雁大怒一场,走火入魔,自此后也有些疯疯癫癫,常年居于后山,久不见人。

等盛夏将尽,虞俭这场大病才总算好个七七八八。

没人记得起他,他也不腆脸凑到谁面前去。

他在竹院里住着,与世隔绝,偶尔听翠珠说起外面的流言,聊以打发时日。

某天翠珠忽然说,他的未婚夫到了。

虞俭坐在竹荫下品茶,愣了愣,白嫩的脸上出现些许困惑。他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那不是我的未婚夫。”

少年脸上没有半点波动,那双潋滟的眼眸里泛不起半点欣喜的春水。他缓缓摇头,认真地纠正道。

“孟阑起是赵简的未婚夫。”

但虞俭还是前去门口迎接,躲在人群最后,朴素得毫不起眼。

赵氏山门外,华贵飞舟自西而来。

一主舟十二副驾,声势浩大,如鸿雁飞舞,在山门前盘旋一周,才缓缓落地。

那主人却不现身,从舟侧先行踏下十二位侍女,容貌昳丽如云,各站两行,皆低头行礼。

镶金錾银的主舟上,缓缓扶下一道身影。

青年面容华贵无双,周身金纹熠熠,他实在生了一副好皮囊,收敛眉眼时更如皎若明月,竟胜过满树春日花红。

棕发金瞳,头顶更有一双赤褐色狐耳。若说赵氏赵止戈冷峻清贵,则青年更是雍容无双,周身贵气夺目,教人形影自惭。

只可惜这青年难掩眉目病态,唇色苍白,盛夏刚过竟穿起一身墨色鹤羽大氅。

虞俭想,自己配不上他。

孟阑起被众人簇拥着,走到赵止戈面前。两人相视,那冷心冷面的剑修微微颔首,却是孟阑起先开口道。

“我的未婚妻现在可好?”

孟阑起目光流转,未在人群中发现熟悉的身影,只觉可惜。

赵止戈刚要开口,却听不远处脚步声渐进。两人侧头,便见赵简迎面而来。

“阑起哥,好久不见。”

赵简生养得极好,眉目张扬跋扈,今日更是红衣骑装,风流意气。

虞俭躲在人群中,沉默地看着那三人寒暄,思考片刻,只觉自己多余至极,转身又回了院子。

九州之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互为姻亲。

人族久居东南西北中五洲,而妖族盘踞海上四洲,孟阑起所在狐族则是其中瀛洲之首。

狐族世子孟阑起与赵氏次子的婚约,是自幼定下的。

虞俭前脚回了房,后脚便听到门外人声嘈杂。

他纳闷地出门,却见十几名狐族侍卫抬了数个巨大箱奁,侍女翠珠光看着那珠光宝气的木箱,便连连咋舌惊叹。

“孟世子到底还是记挂着俭少爷。”

虞俭站在门口,像是这竹院里的外人,毫无波澜地看着侍卫把贵重礼物放进院落。

临了,那为首的狐族侍卫拿了长长一份礼单,念了许久,才笑吟吟道。

“这是世子赠给少爷的。”

虞俭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谢过孟阑起的好意,目送侍卫离开。身后侍女翠珠窸窸窣窣翻看礼单,不时瞠目结舌眉开眼笑,大叫着我们要发达了。

但少年似乎无动于衷,华贵珠宝闪花了他的眼,他一抿薄唇,叫住翠珠。

“都收起来,放到后院去。”

翠珠嘀咕起来,纠结着不肯动:“这几个花瓶这般好,收起来多可惜……咱们院子空荡荡,总该留几个装饰。”

“放回去。”虞俭语气更冷一些,他眼帘低垂,言语自卑,“这不是给咱们的东西。”

那封印的箱奁里贵气逼人,繁复精美,虞俭连箱子也不敢拆开,他看了礼单,发现礼物皆是赵简所爱。

其中几枚珍世明珠,更是赵简求了长兄数次不得之物。

虞俭敛目想道,这都不是自己的。

他只是……替赵简暂时保管未婚夫所赠。

翠珠拗不过他,到底把那些箱奁收拾起来,她前脚要走,后脚却被虞俭叫住。

“最后那个箱子……就留下吧。”

翠珠连连说好,她以为对方改了主意,高兴应下,却又听少年继续道。

“那箱是药材,过几天我去世子屋里侍寝,受伤后都能用上。”

唯有这些,才是他虞俭应得的报酬。

他这话说得淡淡的,似乎像是与己无关。可翠珠忽然想起上次世子来时,自家少爷消失几晚,再回来时意识全无,翻来覆去内脏都要吐起来,疼得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大夫来时,说他半边身子的血都流尽了。

过了许久,虞俭伤养好了,仍像没事人似的,去孟阑起面前讨乖卖笑。

翠珠不敢问他那次与世子发生什么,只隐约觉得不是好事。

孟阑起并非凭空来访,而是为赵氏家主祝寿。

这些年赵寒雁虽时有疯癫,但对外毕竟还是赵氏家主,孟阑起作为她的准女婿,自然要亲自前来祝贺。

只是这次孟阑起到访数日,仍未见赵寒雁一面,而后他才从赵简口中得知。

家主的疯病更重了。

四人围桌而坐,占据瀑布边的一块巨石,耳边悬瀑飞流,洄水冲击,五色灵鲤逆流而上,实有一番意趣。

朋友小聚,赵止戈和孟阑起未着华服,前者一身玄白常服,腰间配剑不离;后者身披墨金大氅,慵懒坐在一面,狐耳微动,眉目流转,冲着虞俭笑着。

“小俭近日还好?”

虞俭本在神游,忽听到孟阑起指名叫他,连忙换上一副灿烂神色。

“一切都好,谢世子记挂。”

他这般客气,忽听旁边赵简冷笑一声:“某人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自然好过。”

碍于兄长和孟阑起都在,赵简语气收敛了些,却仍掩不住讥讽。

虞俭猛的一抖,抬头对上那副张扬的眼眸,便知赵简又嫌自己碍事。

这也难怪,赵简才是孟阑起的正牌婚约者——当年两家指婚,说得是狐族世子与赵氏次子,可后来因故,与孟阑起常年相处的人却是虞俭。

他很能理解,未婚夫被自己这般废物纠缠数年,不怪赵简怨恨。

自己这种人,实在惹人厌恶。

虞俭默默做着仆从的活计,只殷勤替另外三人斟茶。

赵简才不要他帮忙,冷哼着抽走茶杯,故意看着虞俭提壶的手愣在原处。

“阿真,莫胡闹。”

赵止戈出声训斥,眉宇神色不变。虞俭知他并非真的责怪赵简,只不过觉得在客人面前失了礼数。

怎么可能会为自己出头。

在场唯一对虞俭容色和缓的,只有孟阑起一个。狐族青年本就美艳,那两分苍白病气在孟阑起身上也如点缀,更多几分皎月明珠般的华贵。他看着少年,笑脸盈盈,金瞳夺目,弯起的眉眼更多几分温和。

“多日不见,小俭出落更美了。”

这话听得虞俭毫无波澜,世间公认最美的狐族夸旁人好看,毫无可信。

群星哪敢与日月争辉。

但他仍乖乖卖着笑:“世子莫要折羞我。”

虞俭这么说着,软腰几乎要靠到孟阑起怀里去。少年眼波流转,本就清秀的面容更显灵动,他直直看着孟阑起那双闪着流光的狐目,忽得嫣然笑道。

“世子送的礼物,我很喜欢。”

耳畔赵简冷哼一声。

即使他不曾开口,虞俭也猜到对方心里多半在骂自己婊子贱货——其实虞俭不很能理解赵简为何总是针对自己,他自以为很乖,从不曾对赵简真产生什么威胁。

他就像蝼蚁般,一捏就死了。

若对方还生那狸猫换太子的气,这几年他日日讨好,那些气也早就该消了。

虞俭决定不理会那置气的赵简,转而将目光投向孟阑起。

赵止戈迟早要娶亲生子,爬他的床并不长久,赵氏终有一天容不下自己这师出无名的私生子。好在孟阑起对他有些兴趣,虞俭心想,搭上狐族这条大船也未尝不可。

少年撇撇嘴,心想要是自己能去狐族做妾,未来还能与赵简有个照应——哪怕对方并不稀罕,可天高路远,赵简未来只身留在瀛洲,总有诸多不便。

自己也不是挑事的狐狸精,不贪心求那正牌道侣的位置。

他又不傻,在他看来,若要从自己与赵简中择其一,任谁都会选出生好天资高的剑峰首徒。

虞俭沉默着,用这种几乎下贱的手段为自己拼着命,他有时也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身上真的流着烂货的血。

他死死咬着下唇,疼得眼里水光潋滟,骂自己是个废物婊子。

会的招数,总是这种下三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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