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服务员有点担心地走来问她:“小姐,您没事吧?”
“没……没有,”她如梦方醒般地站起身来,还踉跄了一下:“谢谢。”
她走出门,站在马路边抖了抖风衣的领子,仿佛要将近日愁绪涤荡干净一般,无声地叹了口气。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何中励眉目带笑地将保险箱的钥匙收好,坐回老板椅上,不紧不慢地喝了口别人刚刚给他送过来的铁观音。
扳倒了周磬,这日子过得就是舒服。再没有人在组会上严词厉色地苛求实验数据精确度,再没有人要龟毛地将实验重复再重复……都到这个年纪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不好吗?
正打算想想一会跟老同事去哪喝酒,电话就响了:“喂,叔?”
“怎么了?”
“那女的拘留期已经过了,已经放出来了,我这赶紧打电话跟您说一声。”
这种在兴头上一口吃了个死苍/蝇的感觉让何中立嫌恶地皱起眉头,情绪又不能对电话那边的人施,只好假笑两声:“行,谢谢你啊小李。”
撂了电话,他不屑地轻哼一声:出来就出来吧,数据没了,她还能翻上天不成?
许慕然急匆匆地赶到看守所门口,恰巧逢着周磬出来。
她看上去跟前几日一样,没什么大变化,除了原本就尖得吓人的下巴更尖,脸色看上去有些病态的苍白之外,其余都还说得过去。
周磬抓着许慕然的手摇了摇,笑道:“跑这么快,也不怕摔着。”
许慕然心头一哽,说不出话来。
她的手背已经消瘦得爆出青筋来,还在强行安慰自己。
许慕然接过周磬手里的素描本,递给周声,自己非常自然地与她十指相扣,丝毫不关心身后工作人员圆张得仿佛能塞进鸭蛋的嘴——
谁管他们。
除了跟自己的女人靠在一起,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
有种,“这天下,舍我其谁”的错觉。
周声将她们两个送回家,稍微说了会话,让周磬早点休息之后就走了。许慕然忙前忙后地替周磬将卧室收拾好,烧上水泡上茶,强硬地让她在被窝里呆着不准出来,又定了一单养生粥的外卖。
周磬看她忙活这一通,最终忍不住出声:“别忙了。”
许慕然摇摇头:“你多久没回来,我帮你做点事,应该的。”
谁想到对方莞尔:“你是我老婆,帮我做点事,确实是应该的。”
啧。
许慕然心如鹿撞,却还是装模作样地唾了一口:“谁是你老婆!”
下一秒,周磬的手越过过道握住了她的手腕,尾音微微上挑,勾人得很:“你说谁是,嗯?”
夭寿啦夭寿啦夭寿啦!这是要干嘛啦!
她面红耳赤地在床边僵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半晌,才十分矫揉造作地“哼”了一声:“你放手。”
周磬:“不放。”
“你放手啦!”
周磬:“不。”
“你放——”
她整个人被一股力拉得倒在床/上,周磬迅捷地翻/身/压/住她,手开始不安分地摩/挲,说话时呼出的气息萦绕在敏/感的脖/颈周围,激起她一阵颤抖。
周磬刚刚洗过澡,清新的草木香钻进鼻尖,令人旷然神怡,又脸热心跳。
许慕然已经软成一滩水,只好任她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