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桦在床上翻了个身,“不用量了,就是发烧。”
“八成是流感。”
“喝药没?”江野问道。
“喝了,宗远前几天也是这样,他今天倒是好了,结果传染给我了。”晏桦将手搭在额头上,说话都有气无力。
江野收回药箱,又问道:“快七点了,你吃饭了吗?”
“不想吃,我睡会。”
江野知道晏桦现在难受,但难免还是多关心了几句。
“你中午吃了吗?”
“没。”
“那我去做点清淡的,你再睡会,好了我喊你。”
晏桦应了声闭上眼接着睡觉。
江野坐在床沿还是不放心,又给晏桦量了次体温,38.0c
低烧。
暂时还不用去医院。
江野替晏桦掖好被子,又看了片刻后,才关上卧室门去厨房做饭。
顾及到晏桦没胃口,江野煮了份冰糖炖雪梨。
本来想做鸡汤的,但是时间来不及了,晏桦中午也没吃,不能饿太久了。打电话给餐厅外送了一份。
在等鸡汤送来的功夫,江野已经将雪梨炖好了。
他缓缓推开卧室门,窗帘被拉上,屋内几乎不见一丝光亮。晏桦安静地躺在床上陷入昏睡。
江野动作极轻,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由于发烧的原因,晏桦呼吸声要比平时重一些,睡得并不算安稳。他之前习惯裹着被子蜷缩着睡觉,后来和江野在一起后,每天晚上都会被江野抱在怀里睡。
屋内暖气足,晏桦还在发烧本就燥热,嫌被子碍事,胡乱踢开在一旁,睡衣扣子也零散落开,下摆卷起,露出一截细腰。
江野坐在床沿,视线停在那处细瘦的腰身,拽回被子盖在晏桦身上,他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半了。
要起来吃东西了。
江野一只手搭在晏桦掌心处,喊道:“桥桥,起来了。”
晏桦本就睡得不熟,江野一喊他就醒了。
“还难受吗?”江野另一只手搭在晏桦额头处,好像没有刚才烫了。
江野拿出体温计,又量了一次体温。
晏桦用和江野相牵的手揉了揉眼睛,声音沙哑道:“不想起来。”
“那我给你端来?冰糖炖雪梨,喝一点嗓子会好受些。”
“不了。”
晏桦还不至于这么娇气,在床上被江野喂着吃东西。
但是他现在一时半会也不想起来。
“还有什么?”晏桦在床上磨蹭着时间。
“点了份鸡汤,不过还没到。”江野察觉到了晏桦的心思,钻进被子里,“再躺会吧,等鸡汤到了我们再起来。”
晏桦嗯了一声,而后想起什么拉开和江野的距离。
“还在感冒,免得传染给你。”
江野却不以为意,靠晏桦更近了些,“说不定你传染给我,你就好了。”
晏桦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声音已经被堵住,只能接受江野的吻。
晏桦唇舌的温度都比平时要高一些,江野不自觉想起那次下药的记忆。
当时晏桦身上就和现在一样烫,甚至因为吃了药,比现在还要敏感。
江野呼吸渐渐加深,咬开了晏桦的睡衣扣子。
晏桦以为江野要做,结果只是磨磨蹭蹭亲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合上晏桦的睡衣。
“我以为你要做。”
江野将最后一颗扣子扣上严肃道:“你说得我很没有人性的样子。”
晏桦被这句话逗笑了,露出轻松的笑意,胸腔微微起伏。
“是有人性,但不多。”晏桦垂眼看向被子里说。
“我都成病号了,你还有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