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所谓的会影响武林大会召开,甚至引起武林动荡的就是此事?”
江一月道:“燕子楼与连云阁联姻,正是对江湖武林意义深远的大事。”
骆风行道:“燕子楼号称武林第一大消息来源,想必江楼主也知道,与连云阁结成姻亲的,向来是如平原庄、月明楼、或冷月台等派。燕子楼近几十年虽然风头很盛,但江楼主信中用辞之夸张却只是为了求亲,让我不禁以为,江楼主只是想告诉我,如今的燕子楼已足以撼动武林。”
江一月微微倾身抱拳道:“晚辈不敢!燕子楼虽然交际广阔,但多是贩夫走卒,岂敢与武林中北斗日月争辉。但晚辈自以为接掌燕子楼以来,已是小有所成。燕子楼如今虽仍不能与泰斗们相提并论,但也是家底丰厚。晚辈斗胆自比雏鹰,假以时日,定能搏击长空!”
骆风行抚掌笑道:“江楼主志存高远,乃年轻一辈典范,可喜可贺。”
江一月略有些赧然道:“晚辈有志令燕子楼发扬光大,以期与骆小姐般配。”
骆风行道:“江楼主认为我是个攀龙附凤之人,是因为燕子楼暂时未能达到江湖顶峰才会拒绝这门亲事?”
江一月忙道:“晚辈绝无此意!前辈光风霁月,晚辈心中只有崇敬。只是自古门当户对的亲事更能琴瑟和谐,骆小姐是连云阁的明珠,晚辈自诩也是江湖英杰,如此才敢来求娶佳人。”
骆风行颔首道:“江楼主见地卓越,确实难得。”江一月得了肯定,不禁一喜,却听骆风行又道,“不过,江湖是非多,芳菲性子单纯,还是远离这些比较好。我希望她能找一个寻常人家,过一份平淡生活,安安稳稳一生。而江楼主与燕子楼都是必成大器的,将来或在江湖一呼百应,但终究会被诸事缠身,是芳菲无缘了。”
江一月闻言一怔,试探道:“骆前辈之意是燕子楼锋芒太过?晚辈虽是燕子楼主,也有四大护法与九堂主相助,绝不会让无聊之事打扰到夫人。”
骆风行道:“燕子楼如何行事是江楼主的事情,我只是希望芳菲能远离是非。”
江一月道:“可是前辈,骆小姐既然是您的女儿,便注定是江湖中人,如何能完全躲得过江湖?我以为,只有这门亲事越强,才能将一些有心之人阻挡在外,才能保得小姐一生无忧。”
骆风行仍悠悠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江湖之中,越是强悍也会引得更多人觊觎。”
江一月道:“但前辈之前意属武林盟主杨意,实力比晚辈出众,武林盟较之燕子楼也更为势大,不是更难得清静?”
骆风行失笑道:“是杨意告诉你我心中人选是他的?江楼主号称江湖百晓生,不会不知道现任武林盟主有个‘杨易学’的绰号吧?”骆风行说着,话锋陡然一转,“你二人的确都是青年才俊,武林盟也好,燕子楼也罢,都是江湖中鼎鼎大派。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连云阁存在数百年,我无需以她来拉拢任何人,也不允许任何人以她来攀图连云阁。”骆风行话说至此,江一月再如何当局者迷也知道骆风行就是不满意自己,不论燕子楼势大还是式微。
江一月一时没能完全参透其中缘由,只是心中所想,立时澄清道:“前辈明察!对于这门亲事,晚辈绝无攀附或联合等诸多考虑,仅仅是仰慕小姐,希望能与小姐相伴终生。”
骆风行却是不信:“江楼主都不曾见过小女,何来仰慕?”
江一月顿了顿,终还是道:“事已至此,不敢欺瞒前辈,晚辈与小姐其实早已相识,晚辈亦倾心小姐已久。至于小姐之心,想来也是并不厌恶晚辈的吧。”江一月这般说着,竟是有些羞涩。
骆风行却闻言不悦,于是提声反问道:“相识已久?小女十六年长在连云阁,从不曾离开商洛,不知江楼主是几时与她相识的?又是何时所谓倾心的?骆知言,你若是知晓,就给我进来!”骆风行厉声道,门外躲藏的青年只能慢吞吞走近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