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婶忙道,笑了笑:“你长得好,有文化,应该是城里人,我只是有点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嫁到乡下去。”
“妈。”
白水仙正要开口,人群后突然传来陆靖川的声音,她循声望去,扬起笑容:“靖川,回来了。”
一身风尘仆仆的陆靖川背着行李站在人群后,刚刚赵政委查看证件的时候,他就到了,只不过没有出声,这下从人群中挤了过来,眉头紧锁:“赵政委,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匿名举报,说你家里藏了禁书。我们刚刚前来调查,白水仙同志在家里翻译英文医书,她刚拿出了编译局工作证和聘书,我这边还需要去确认下。”
白水仙倒不惧怕调查,不过有些担心给女婿招惹麻烦,“靖川,翻译医书这事我没提前跟你说,我也是想着翻译有稿酬,想给家里赚点钱补贴家用。”
“妈,以您的学历本事,本就不该低调藏拙,其实我一直希望您的才华能力不要被埋没。”
陆靖川之前也跟宫灵珑说过,只不过她有些顾忌,后来他猜测与宫家有关,所以没有再跟丈母娘明面谈这事。
如今有人在背后耍手段,若不处理好,将来恐怕还会起幺蛾子。
所以,他开口征求丈母娘的意见,“妈,刚才焦婶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她对您的私事有些想法,想来还会有其他人在背后议论,您对此有什么打算?”
女婿不问这事,白水仙也打算解释,跟赵政委等领导说着:“赵政委,各位领导,我的个人私事有些复杂,白水仙这个名字不是我的真名,不过我这二十年都是用这个名字,至于我为何用这个名字,你们可打电话到x省潭城及阳县公安局调查。”
“我不改回真名的原因,是因为家中生变故,父母兄长都在二十年前出意外去世了,我的身份证件等都毁了。”
“家人虽然都不在了,不过还有很多人能证明我的身份。”
“我本是京都人,1951年考入京都国立京医学院,在大学期间学的英语,师从李章彦、水廷亦、赵德兆等教授。”
“我娘家在京都曾也是底蕴颇深的书香世家,祖辈及父母曾为抗战做出过贡献,娘家也曾受到领导多次褒奖。随着我父母兄长们去世,还有我个人坎坷经历,我早已与昔日的世交长辈及领导们断了联系。”
“也是我不对,我随女儿女婿住在了部队家属院,其实我早就该将个人特殊情况向你们汇报的。”
“今天既然说到了这个,我真实的身份,还得请赵政委帮忙确认下。”
赵政委对她的事也有些好奇,彻底调查清楚她的身份,也是部队这边该做的,“白同志,你要我帮什么?”
“请稍等一下。”
白水仙走到窗台前,在一堆废弃报纸里找了一张出来,翻到报纸正面上刊登的某张照片,送到他们面前,指着照片下的名字,“请帮我联系下这位领导,他可以为我作证,他是我父亲的挚友,也是我祖父的学生。”
赵政委等人看着她指着的名字,瞳孔齐齐一缩,看她的眼神也明显变了。
见他们不说话,白水仙露出一抹无奈:“若非情况特殊,我也不想给老领导添麻烦。”
“好,我知道了。”
赵政委接过报纸,叠好收到衣兜里,说着:“白同志,你现在跟我去办公室,我会联络上面,你回头跟老领导通个电话确认下。”
“好。”白水仙应着。
“陆副团长,白同志这边的情况,我心里有数了,基本没有问题。你刚回来,先休息下,回头来办公室汇报工作。”赵政委说完,领着人先走了。
白水仙得跟着他们走,将钥匙交给女婿,匆匆说着:“靖川,你先在家里休息下,我去配合将事情处理完。灵珑今天上班去了,还有你师妹江韵来家里了,她今天也去城里办事了,应该要中午才会回来。”
“妈,您去忙,我去接灵珑回来。”
陆靖川已经从师傅处知道了媳妇怀孕的事,他们刚是开车回到部队的,没有路过城里,他现在只想快点去见她。
“接灵珑回来?中午吗?”白水仙多问了句。
“对,我师傅和大师兄也来了汉城,师妹应该是去城里接他们了,他们今天会到家里来。”
见有客人来家里,白水仙忙安排着:“我这边的事,会尽快处理完,你先去接你师傅他们来,顺路在市里买些好菜回来。”
“好,我会安排好。”
第214章 在背后使坏心眼
等她走了后,陆靖川淡漠的视线落在焦婶身上,声音很淡:“焦婶,我丈母娘的事,部队已经在调查了,回头自会通报,你若感兴趣的话,回头去看公告栏。”
焦婶扯了扯嘴角,看似有点尴尬:“陆副团长,我没有恶意,我之前就是胡乱说说。”
“每个人都有言论自由的权利,你可以猜忌,但调查结果出来后,我希望有些话就不要胡乱多说了,说多了可就有破坏内部团结的嫌疑了。”陆靖川说完就回屋了。
陆靖川回来了,孙团长也带着队伍都回来了,他们刚站在后面听清了事情经过。
见三个团的军嫂们都围在了这里,连东区家属院的都过来了,孙团长淡淡扫了一圈,声音偏重:“你们看热闹倒是很积极啊。”
“我们闲得无事转转。”东区一位家属讪讪笑了笑。
孙团长脸色不太好看,但没有在这里多说别的,对一团的家属们道:“好了,全都回家,少管闲事。”
一团的家属们刚都挺担心白水仙的,这下确定没问题后,她们也没多议论这事,跟着各家男人回家了。
焦婶转身正好看到袁安斌,对他态度特别的热情,“袁副营长,你也回来了啊。”
袁安斌觉得她笑得很怪,他平时跟她只在路上遇到会简单打个招呼,并没有其他来往。
刚刚发生的事,他也听了个全过程,焦婶说的话也听清楚了,她话里的意图,不得不让人多想。
现在她莫名奇妙对自己热情,袁安斌直觉不对劲,语气很淡,“焦婶,我们不熟。”
说完,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抱着刚子,招呼袁母:“妈,回家。”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