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晴见状即刻轻声呼了一口气,欲言又止。深感心中失落,原来他带自己到此处,只是想单独和自己谈谈。
她银牙一咬,凤目露出坚韧不拔之色,道:“惜晴虽然样貌不如君卿师姐,但对公子的情意并不弱于她。”
“公子若不信,可问这十里湖面!”
白染尘闻言,不由得看向湖面,却见湖里数百朵荷花包忽然绽放,开的真个是“情真意切”。
“公子若不信,可再问这一笼烟雾!”
她话刚落音,这弥漫在湖中的雾气忽然腾空,雾伴云,真个是“不离不弃”。
“公子若还不信,可再问湖中鱼儿!”
此刻湖中的黑鲤鱼,红鲤鱼都两只两只的缠绵游动着,湖面上满满的幸福感,真个是“成双成对”。
这一幕,再加上柳惜晴那包含期待的眼神,白染尘心头一尬,暗自苦笑道:“天衍道万物催生。”
“想当初杨辞寒讨君卿欢心的法技,柳惜晴竟然也对我用上了。”
见白染尘若有所思,柳惜晴放下矜持继续道:
“公子你看这湖面,看这雾气,看这鱼儿,它们都在为...我俩...点头。”
白染尘苦笑道:“有吗?”
说罢,他暗中催动法术,却见这满湖盛开的荷花忽然枯黄焉了;这空中交织云雾忽然被无名狂风吹得无影无踪,落得个干干净净;
这湖中缠绵的黑红鲤鱼亦是不知怎的,忽然疯狂乱窜,大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视感。
柳惜晴见状,美丽的脸庞微微一皱,她压抑着情绪,继续真挚道:
“惜晴对公子的情意日月为证,天地可鉴!”
白染尘更加无奈,暗自又是施法。
却见登时日月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听到了什么无稽之谈,觉得不好意思露面般。
这蓝天也一片虚晃,仿佛要塌下来般。与此同时整个大地也在剧烈抖动,仿佛即将被撕裂。整个天地充斥着一阵狂乱的咆哮。
柳惜晴美丽的脸庞尽是无奈和难堪,她依然坚持不懈的继续吐露心声道:
“惜晴对公子的爱意既如春蚕吐丝,至死不渝!如若公子不弃,惜情愿常伴公子身边,不管海枯石烂,不管地老天荒,只与公子终不离兮!”
白染尘闻言,心头大跳!无奈之下再度施法。
却见这十里湖水干得彻彻底底,就连湖底原本稀湿的泥土,都干涸到龟裂的程度!
这座石亭也忽然风化,只剩下这一男一女站在仅剩的石板上了。
白染尘尴尬一笑道:“如今湖水也枯了,石亭也烂了,想必是天意在提示在下与姑娘命中无缘。”
柳惜晴有些生气,她阴暗着脸颊,咬牙道:“你...”
白染尘赔礼道:“在下一介闲云野鹤,何德何能受柳姑娘如此错爱?”
见柳惜晴一时不语,白染尘又道:“柳姑娘,一厢情愿总是苦,你又何必将种错的情根如此栽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