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树是小孩子才会干的事,你说你一个快做娘的人,这要是掉了下去可什么好,快随我下去。”普满语重心长起来,活脱脱一个老头子。
“我不下去,这里刚好能看到魔域的入口,你是有了什么好消息吗?白泽怎么样了?他呢?他什么时候来接我呢……”我散漫的望着远处仙魔交界处那一团朦胧,问他,这些话我一天要问上好几遍,早已没了最初的期待。
普满的胳膊一直在后边撑着树干,我再怎么动也不会掉下去了,他却陷入了长久了沉默。“你不说,是他们,很不好么?”说完我也沉默下来,如果不是这样,我想象不出他还有什么理由把我扔在这里不管不问,毕竟,我记忆中的最后一眼,他躺在塔室的石板地上,无比颓唐。
普满蹙眉:“白泽不过失了一双眼而已,性命大碍,至于楚离凡,他好歹也有仙身护体,死不了。倒是你,有没有好好吃饭,这脸怎么又小了一圈,都不及我一个巴掌大了。始元的话,你倒是也往心里去一去,别又当了耳旁风。”
魔域上下是没有人吃饭的,最多饮酒打发时间,自打我住到这里来,普满在这里建了个伙房,上到他数年来收藏的蓬莱仙药,下到凡间的人参燕窝鹿茸虎骨,每天花样翻新的补个遍,有次我去伙房溜达了一圈,发现长相如武林盟主的彪形大汉做出的菜肴,我吃了一准儿狂吐不止眼泪汪汪,而相貌俊逸如冷酷杀手的魔头首领做的饭菜反而能吃上几口安然无恙,自那日起,伙房厨子的美貌程度有明显提升。我想,我怀着的那个小家伙,或许不是什么二百七十八代孙,而是个小姑娘,恰好随了我的色令智昏。
楚氏家族族风严谨,根基深厚,源远流长,女孩子的话,是入不了族谱的吧,我真是越扯越远了……“始元也和你说过?你说好不好笑,他们成仙成神的,与我何干。”我扬扬手腕,给他看:“唔,定情信物。”
红瘦和绿肥见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话来,守规矩的遁去身形。
普满一副酸的受不了的眼神打量着那几颗红彤彤晃悠悠的珊瑚珠子,免不了的冷嘲热讽起来:“你从小到大,我待你一向不错的,怎么拿个破手串就给人骗走了……”
“你多和我说说他的事儿吧。”我闷声闷气的,他戳到了我的痛处,没错,我也觉得自己不大体面,其实我没敢告诉普满,早在他还没给我手串之前,我就已经给人家骗走了。
普满将脸别过去,朝着另一边,兴致缺缺:“和他朝夕相处的是你,我和他之间,没什么可说的。”
我不依不饶:“他不是还有过打伤你肩膀的英勇事迹?”
“我真不想说你啊,吃里扒外的丫头……”他眼角抽搐了两下,说:“都是些无趣的打打杀杀,你确定有心思听不会睡着?”
“唔,你快讲,我不听小豆芽也要听,不然他出来了把你当成他爹,岂不是认贼作父?”我读的书不是很多,暂且将楚离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