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快要脱出眼眶去。然后清楚的听见宁四娘狠厉又冷酷的说:“原本想给修罗个人情的,既然你这么想死,就和你的小姐妹一起做我的药引子吧!”
药引子……我脑子里“轰”的一下像炸开了一样。
与此同时,这石殿高高的屋顶也“轰”的一下,我在宁四娘扳也扳不动的膝盖下清楚的看见,她家房顶不知道为什么震裂了个好大的口子。
白泽,背着鲁北的鲁南,俨掌门,华凤,最后是楚离凡,他们如神降临一般出现在我眼前,我几乎以为是自己要死了才出现的幻觉,直到,白泽飞出的折扇划伤了宁四娘的手臂,我才反应过来,他们,真的来了。
宁四娘吃痛,脚下一松,我便趁机滚到了台子下面去,急忙冲他们大喊:“她要把绣颜当成药引子给炼了!”
白泽哪里肯让,收了扇子便要冲过去夺绣颜,宁四娘看着懒散,实则身手矫捷,长舌头一样柔韧的信子一抽,白泽的袖子便抽出了个大口子,鲁南也放下了鲁北,双刀舞的快而准,却依旧斩不断她的舌头,在这四方之境,他是使不出浮屠斩的,即便使出了,恐怕也将落得个真气散尽的下场,到时候我们不光要照顾一个鲁北,还要捎带上他。俨掌门给华凤使了个眼色,华凤不愧是他弟子门下的,瞬间便领会了其中的意思,一抽软鞭跃身而起,多方牵制,宁四娘一时间竟真的没有躲避开,舌头与那鞭子纠缠在了一起,俨掌门瞅准了时机,一把拂尘做利刃,径直劈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时,华凤却往前一个踉跄,失了手中的鞭子。
“就凭你们?也想阻挠我炼这圣药?”宁四娘收了舌头,把玩着华凤的软鞭,又变回了那个看上去纯净无比的妙龄女子。
“你以为这些情情爱爱,太阴会瞧得上?他最爱的,始终是玩弄权力。不然他怎么到死了,都没说给你留个话?”楚离凡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他一直没有加入到打斗中,脸色还是苍白的吓人,想必是开门时消耗了太多,一时半会养不回来了。
“你懂什么?哦不,楚离凡你懂的,男人哪有不喜欢女人的,不是么?这丫头干净的很,有了她做药引子,我定能炼就世上最强的媚药,到时候,他就不会离开我了……”宁四娘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恬静,嗓音黏软,叫人没由来的浑身酥~麻。
“不知羞耻!那太阴早就死了,你炼再多他也回不来了!”俨如圣扬声道。
宁四娘听了,顿时便被激怒了,“谁说他死了?都是你们这些臭道士胡编乱造的!太阴不会死,永远不会!”说罢,念力悬起绣颜便要丢进丹炉中。
楚离凡眼疾手快,两步绕到华凤身侧,掐起她一只手,不由分说,以指为刃,挥出一道血痕直飞进那丹炉中。
宁四娘动作一滞,绣颜“嘭”的一声落了地,却不想,那炉火烧的更旺了。宁四娘纵声笑个不停,道:“不是处子之血,还想毁我的药?”
华凤气急,想发作偏偏鞭子还被夺了,俨掌门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我却只看见楚上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了我。
我想我活了这近百年,脑子从没这么灵光过,他分明面无表情眼神平淡,我却在那一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
我方才从宁四娘的牵制中脱身,离那炉子最近,于是摸向靴子处别着的弯刀,她还在嚣张的狂笑,想必发现了仙门中也有不清不白之人,令她心头大快。我就是在这时,静悄悄的,割破了手掌,往她的丹炉中挤了一汪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