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那个红色的……”
夏落摇晃着指着那杯血一般鲜红的酒,手一没劲,啪嗒,上半身砸到了吧台上,嘴里却还在不停嚷:“我要那个红色的酒……”
“给,”老关用鸡尾酒杯盛了被清水,杯沿上插了一片柠檬,放在夏落面前:“你的是白色的,喝吧。”
“哦。”
夏落抱着杯子一口饮了下去,又重重地摔倒了吧台上:“你知道么,她要找秘书!”夏落的声音很失落。
“怎么,你男人跟秘书劈腿了?”
老关擦着酒杯,头也没抬。
“有了秘书她就不会再会亲自来找我了,我有事也不能去找她,我再也看不见她了……”
夏落越说越伤心,她又喝了一口水,声音逐渐含糊起来。
老关摇头叹息,她认识夏落五年,却第一次见她喝成这样烂醉,他上前捅了捅夏落的胳膊,轻声说:“发生什么事了,跟哥说。”他跟夏落是老乡,是个纯正的东北爷们。
“秘书……”
夏落喃喃地说。
午夜十一点,慕容怡的办公室依然大亮,经过近两周的拼死工作,慕容为总部准备的竞赛方案已经接近尾声,她放下笔,头依靠在椅子高高的背上,闭上眼睛,手在两眼之间的鼻梁上捏着,阵阵发困。
“真是晦气。”
慕容怡起身,泡了杯龙井茶,放进去一块她爱的薄荷糖,糖甩着鱼泡,掉入杯底。慕容拿来杯子喝了一口,细细品着,倒是觉得夏落那个薄荷咖啡更有滋味,想起夏落对她的糖的评价,寻思那人一定不爱薄荷。
“也是,那样一个小心眼,记仇,死脑筋还纠结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什么薄荷。”
慕容怡想起夏落,不住地皱眉,心事情里也开始埋怨起来:堂堂一个副经理,每一天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带着员工造反,行为异常古怪,私下生活更加无法理解,蒙着脸在酒店里跑成何体统。
她不知夏落是见她紧张,更不知夏落是被她吓跑,只觉得夏落的一系列行径,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成熟的经理能做出来的,只是这效果图画得确实是好,这么看来,这人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慕容怡拿起余下的两张效果图来回看,像是看到了夏落变
来变去的脸,不由得诚心告诫:“小夏,你应当稳重一些,人人都说上行下效,作为领导,实在不能总让员工看笑话,你看上次你喝醉了,像个什么样子。几年没见,你倒还不如从前了……”
慕容怡说到这里,赶忙四周看了看,确信这午夜时分的办公楼里只她一人,舒了口气,扔下效果图,心里自嘲:“我这里自言自语什么,那些话怎么能跟她说,况且,她怎么样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只是为何那天半夜她要来找我,是来帮忙?还是,来看笑话?”
慕容怡不知道夏落的心情,夏落的那份心思,连她自己都没搞明白,慕容又怎能理解。
只是这午夜寂静,顿显凄凉,慕容怡不自觉去看办公室的门,潜意识里,总在期待着门外会进来那个纠结的人。
人是没盼来,急促的电话铃音却把慕容吓了个激灵,一看电话屏幕,更是吓了一跳,来电人:夏落。
“喂?”慕容怡疑惑。
“是慕容小姐么?”
电话那边传来个男人的声音,周遭环境很吵。
“是我,你是哪位?”
慕容怡蹙了眉,这男人的声音让她不舒服,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