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初始之魂
析木望了一眼窗外的晨阳,随后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死之信徒们,问道:
“为什么你们一大早就来?”
“是赛丝婆婆提前把我们喊来的。”玛尔达的俏脸浮现出怨念,“不然我现在还在睡觉。”
本来按照正常计划,她只要下午过来就可以,结果却被赛丝婆婆提前拉过来。
不然等她睡到自然醒,还有时间去逛逛魔法王城。
“呵呵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些事。”赛丝婆婆发出了难听的笑声,目光投向赫卡忒说道:
“既然要刺杀魔法女王,那我希望事后能把魔法女王的灵魂献祭给死之魔女大人。”
赫卡忒即答:“可以。”
她对于魔法女王的生死并不在意,也没想要玩弄魔法女王的灵魂,那就算献祭了也无所谓。
“现在讨论献祭魔法女王是不是太早?”玛尔达双手托着脸颊,“论魔法造诣,魔法女王并不比赫卡忒女士差。”
血腥女伯爵闻言,开了一个玩笑:“说不定魔法女王已经是魔女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析木心里如此想着,不过却没有将其说出来,如果纯粹论魔法天赋,魔法女王并不比赫卡忒差。
但魔法女王永远都无法成为魔女,这是设定上的问题,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灵魂,只要经历过一次的转世,就会存在着成长的极限,不管天赋如何的惊人都只能够停留在人的领域。
也只有初始的灵魂,也就是没经历过转世的灵魂,才能够跨越人的极限,成为人们口中的魔女,亦或者是恶魔。
而魔法女王的灵魂早就经历过转世,就算她惊才绝艳也无法跨越极限。
“并不排除这种可能。”
赫卡忒并不清楚徒弟心中所想,平静道:“说不定现在魔法女王已经成为了月之魔女。”
玛尔达叹气:“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如果她真的是直面魔女,那她也没有办法确认自己是否能活下来,毕竟魔女早就已经脱离了人的领域。
“被神眷顾的魔法女王,应该是不会追寻魔女的力量。”血腥女伯爵开口,“这是对她信仰的背叛。”
说到此处,她突然看向析木,对自己的猜测也开始有些不太确定,谁让他们当中有人既信仰生命女神,也信仰死之魔女。
“为什么都看着我?”析木皱眉,“信仰来源于我的理念,这和立场无关。”
血腥女伯爵:“……”
这个男人是完全看不到魔女和女神的矛盾,莫名有种这个男人脚踏两条船的错觉。
……
…
日升。
日落。
整个魔法王城都突然安静了起来,明明入夜才是热闹开端,可街道上却几乎没有行人。
安静到有些诡异。
而就在此时,一辆豪华的马车穿过街道,向着王宫的方向前进。
析木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色。
本来以魔法王城掌握的技术力,早就可以创造各种方便的交通工具,不过可能是游戏官方为了增加玩家的代入感,也可能是懒得思考。
在游戏官方的设定中,任何的炼金道具的使用,都需要经过教会的审批,得到允许后才可以使用和售卖。
除了以个体的实力进行高速移动外,任何高效的交通工具都得不到审批,就算魔法师们拥有着很多创意和才能,只要无法获得教会的允许,那就无法在明面上使用。
而马车不属于炼金道具,也不需要教会的审批,所以在世界各地,都得到非常广泛又普遍的使用。
当然你要是能找到龙来拉车,也不需要得到教会的审批,套上缰绳就可以使用。
不久后。
马车顺利的驶入王宫,随后在女仆的接引下前往大图书馆拜见魔法女王。
入门前。
“你们在这里等我就可以了。”赫卡忒停下脚步,对着身后的死之信徒们开口。
“接下来是我和魔法女王的战斗。”
“已经毫不掩饰了吗?”疲惫的声音传来,四王子从大图书馆内走出。
“这时候掩饰已经没有必要。”赫卡忒冷漠的回应,随后进入了大图书馆。
四王子没有阻拦,任由着赫卡忒擦肩而过,他将视线投在析木身上,开口道:
“阿赫塔尔阁下,又见面了。”
“……”析木没有回应,取下背后的狩猎君王大剑,手掌抚摸过剑身,黑色的火焰随之燃起。
四王子见状叹气。
“伱的老师并不是一位温柔的人,她为了追求魔法的极致不择手段,今天她可以对你很温柔,明天也可能动手杀了你。”
他伸出手,声音很诚恳。
“阿赫塔尔阁下,我并不想要成为你的敌人,如果你愿意就此退去,我…不,是魔法王国都可以视你为朋友,对你所犯下的错误既往不咎。”
如今魔法王国经历过这次内战,一定会出现空前的衰弱,他实在是不想要得罪阿赫塔尔这位背靠天空之城的人。
这既不利于魔法王国的稳定,也是因为析木是一位接近英雄的人物,为了自己的朋友…也可能是爱人,就敢独自面对一个国家。
虽然那只是一个偏僻的小国家,可能都比不上魔法王国的一个学校。
不过好歹也是一个国家。
“如果你放弃,我们也会撤退。”赛丝婆婆突然开口,她似乎没有很强帮助赫卡忒的意愿,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也是因为死之魔女的命令。
而如果析木不愿意帮助赫卡忒,那他们自然也就没有必要留下来,现在就可以退走。
“能不打自然最好。”玛尔达倒是不介意,她只是一个潜伏在邪教徒内的间谍。
不过如果析木放弃,那她也无法完成上层的任务。
“执行计划,拦住图书馆的四扇门。”析木给出回答,手中的狩猎君王大剑劈出,黑色的火焰在空中化为残月。
而四王子见状也放弃劝说,果断的拔出了腰间骑士剑挡住了析木这一剑。
“那就不得不打了。”玛尔达无奈叹气,转身瞧着从四面八方涌出的士兵们。
而后双脚蹬地,向着包围而来的士兵们冲去,带着拳套的手抓住就近士兵的脸蛋,仿佛是扔出保龄球一般,对着士兵们甩出。
还没有来得及接近的士兵们,就像是被撞飞的保龄球,向着四面八方飞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