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羽指着柜子深处一点红,“看到了么?”
沈万沙看到了,但是……“不懂。”
赫连羽又指了指地上碎的没碎的一堆东西,“可有红色的?”
“没有。”沈万沙摇摇头,摇完就明白了,清亮大眼睛瞪的溜圆,“这里原本有个红色的东西,被拿走了!”
他赶紧招呼卢栎,“小栎子快来看!”
卢栎与赵杼本就在柜子另一头,此刻走过来一看,俱都一脸明悟。
柜子深处有一抹红,手指过去摸一摸,也能沾到一丝,痕迹很新,显是最近造成。
赵杼摸完还搓了搓,闻了闻,“像是剔红漆器。”
就是可惜痕迹太少,不能分辨是什么东西。
……
卢栎本以为此次到死者房间不会有太多收获,结果收获一大堆。
比如高诚之死很可能是侯府中人所为,有人在夜里到这个房间拿走了一个剔红漆器,虽然不知道这漆器是什么,有什么用,但它肯定很重要,重要到这人寻找的太费力气,愤怒之下把整个房间的东西都祸祸了一遍……
另外,赫连羽研究了下那枚挂在门上的锁,那是个精巧虎头锁,没有钥匙一般工匠都很难打开,这人能进到房间,很可能掌握了死者钥匙。
所以,只要回头找找看,死者身上若没有锁头钥匙,凶手与制造房间混乱的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
几人刚看完房间,张氏就派人来请,去府衙认尸的下人回来,说死者的确是高诚。
卢栎几人对视一眼,随传话之人走回正厅。张氏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安坐主位,一边同卢栎招手,一边指着厅前站立的小厮,“有什么问题,皆可问他。”
卢栎也不客气,“你可认清楚了,死者确系高诚?”
“小的确定,”小厮脑门都是汗,“官差们也已查出线索,正准备往侯府问话,小的一过去,立马认出来,死者就是高诚!”
沈万沙摇着扇子,“官府也找出死者身份了?”倒也不慢么。
小厮垂手躬立,“是。”
“那他们人呢?”
小厮看了眼首坐上的张氏,没有说话。
卢栎便明白,侯府是有阶级地位的,虽然出了人命案子,身份也只是个下人,算不得什么重案要案,需得配合家主意愿行事。
张氏眸色微敛,“府里乱糟糟的,又将近饭点,我便请差吏们先吃个饭,午后再来府中问供。”
卢栎颌首,如此态度已经很好,没把人推出去不让官府管就不错了,张氏是有心破案的。
他便粥问那小厮,“高诚身上有没有……”
“让我进去!我知道凶手是谁!”突然厅外一阵喧哗,阻了卢栎的话。
这声音尖细清脆,是个女子。
因府中正经主子是侯夫人,所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