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什么都会,连梳头也会,动作竟很麻利。
谢冰柔还听着卫玄说道:“从前我长于山中, 身边也没什么服侍的人,什么事都是要自己动手,梳头这样的事,我自然也会一些。”
谢冰柔心中虽然惊奇,却并没有问出口。可她虽未问出口, 卫玄却将她心思里一点小疑窦都猜得出, 还给谢冰柔解惑。
这虽然体贴,谢冰柔却生出别扭, 有一种自己心思全然被看透感觉。
她素来聪明, 不大喜欢这样, 一时倒能理解有些男子找笨笨的女子想法。
卫玄口中却还谦虚:“只是我会梳的也就那几样,都是简单样式, 你别嫌弃。”
谢冰柔可不敢嫌弃,更不知晓卫玄还能给自己什么惊喜。
她口中说道:“是我手不方便,有劳卫侯了。”
只看两人这么客客气气样子,谁能想得到两人之间有一件极大的事情谈不拢。
卫玄手脚倒是很利落,也没多一会儿,就将谢冰柔发髻给梳好。
然后卫玄从袖中取出了一枚簪子,自自然然将之别再了谢冰柔的发髻之上,又用手指捋顺了簪头流苏。
他给谢冰柔挑了首饰,就这样不动声色送出去。
谢冰柔抬头看了卫玄一眼,又道了一声谢。
她姿态显得并不像昨日那般抗拒,模样亦是温柔了不少。
谢冰柔坐在镜前,当她这样抬起头来,眼里便透出了几分柔意。
卫玄虽不知晓她真实心意,触及了谢冰柔温柔眸光,心里竟也禁不住为之一动。
他听着谢冰柔和声说道:“卫侯,你与我虽有诸多误会,但我初见你时,便情不自禁的为之心折。你的一举一动,我也十分留意。”
卫玄心下亦是一喜:“当真?”
他如此问,便觉得自己有些傻,竟会相信这些推搪之词。但想到谢冰柔平日里品行高洁,对自己也十分真诚,也许她不想也不会对自己说谎呢?
那说不准也是有可能的。
下一刻,他的手就被谢冰柔握住。
“之前京中误会,说卫侯跟一个妓子生出冲突,满京城都传得沸沸扬扬。可是我听了,却是一点也不肯相信。哪怕是皇后公主面前,我也是这样说。卫侯,你是知晓的。我素来对卫侯十分崇敬,更知晓卫侯定不会辜负于我。”
卫玄心中一热,他模模糊糊觉得也许谢冰柔是刻意给自己戴高帽子,好使得自己不至于对她太过于无礼。就像陛下以及元后吹捧他是忠纯之臣,只盼他不要谋反,生出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