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李成秀一字一顿地说。

这是东汉灵帝年间，大造反头子张角在造反前喊的口号。张角这家伙造反的事业干得不咋漂亮，但文案功底挺扎实，他这惊天一喊，简直成了后世之造反者的语录了！

在这个时候，有人传这种话……

武旦的眼皮跳了跳：“你从哪里听到的？”

“就在大安坊。”李成秀说：“我和荥阳公主进了大安坊，荣阳公主便去了粥铺舍粥，我看人手挺足便没去帮忙，闲逛的时候听得有人说了这句话。你知道我还听到了什么？”

“别卖关子，说你还听到了什么？”武旦黑脸说道。

“真没劲！”李成秀最讨厌像武旦这样的听众了，但见他已有些动真火了也不敢再磨叽，老实交待道：“我还听到了，‘三日出赤主显圣，英灵不灭紫微归’。”

“还有呢？”武旦追问。

李成秀答道：“还有就是，大安坊最近总是闹鬼。”

“闹鬼？”武旦一怔。

“对，闹鬼。”李成秀说：“都是最近离奇死在大安坊的灾民显灵。”

“你确定都是灾民？”武旦问。

“当然，我刻意找了好些个人问过。”李成秀肯定地说。

听了这些话后，武旦沉吟了一会儿，点头道：“这便对得上了。‘三日’不用想，一定是指早灾；这些死人显灵就应了‘英灵不灭’这句。”

“嗯。”李成秀点点头，接言道：“‘紫微归’不难理解，定是指紫微星归位，因为苍天早已死，所以现在紫微星是不位置上的。只是，这赤主显圣怎么理解？‘三日’已代表旱灾了，赤主总不能也是它吧？”

“‘赤主’就是那个归位的紫微星，就是这件事的幕后之人。”武旦说。

如此就说得通了，只是那幕后之人又是谁呢？

正想得出神，武旦又突然问道：“这些话你是怎么听到的？”

“当然是偷听到的。”李成秀斜了武旦一眼，没好气地道：“这种话一个哪个敢当街叫喊？除非他脑子抽，不想活了！”

“那你是怎么听到的？”武旦不解道。

李成秀解释说：“你还记得上次在东市，我给你说过我看方喻的徒弟雄不克么？今天我在大安坊我也看到他了，这些话就是我跟踪他偷听到的。”

“雄不克？他是传话人？”武旦惊道。

若是雄不克是传话人，那么那位“赤主”就有可能是回皇子了，那问题可就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