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扑上去,“什么都不用说了,殿下,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决不让越君有任何可乘之机!”为表决心,停顿片刻又道,“他要敢过来,我就打他!”卷了卷袖子,想到什么,问:“我可以打他吗……”
太子咳了咳,不知者不罪,越君未曾在她跟前挑明身份,所以……“下手不要太重。”
有了男神的撑腰,徐冉底气特别足:“好的殿下!”
两人又谈了些其他事。大多是她在说,太子听着。说的也是寻常琐事。
许是得了他的承诺,她看起来兴高采烈的,连笑容都比平日更加灿烂。太子中午本应了刘阁老垂钓之邀,到点应该换衣袍准备车马出发。
不知怎地,看着她的笑脸,听着她在耳旁有一句没一句的碎碎念,太子觉得有种心所未有的心安。一时便忘了时辰。
小姑娘看起来又傻又天真,可其实她聪明着呢。
是他多虑了。
殿外,福东海想着太子与刘阁老的垂钓之约,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提醒一下。刚走到门边,挨着耳朵去听,听得徐冉叽里呱啦侃侃而谈,期间掺杂着太子时不时的几声附和。
福东海一愣,抬头望天,烈阳当空照。
唉,感觉现在进去会被殿下眼刀砍,还是算了。难得殿下开心,还是让刘阁老等等咯。
梅子坝,刘阁老独立江头,伤心欲绝。
到点的第一炷香,殿下没来,想他。
到点的第二柱香,殿下还是没来,更想他。
到点的第三柱香,殿下……依旧不见身影,不能更想他。
刘阁老抹了抹把辛酸泪,按捺住心里的胡思乱想,遥望江水迢迢。
殿下是嫌弃他又老又不中用,才爽约的吗……
晚上徐冉回府,将太子今日的那句“你是孤的人”,告知徐老爷。
徐老爷听得小鹿乱跳心花怒放。
想他们多少臣子,都得不到殿下的这么一句肯定,冉冉年纪轻轻,就已得殿下如此庇佑。
他敢打包票,就连太子身边资质最老的刘阁老,怕是也没这个待遇听太子亲口说一句“你是孤的人”。徐老爷一边练字,因为激动而手抖得不能自已,好好的行楷硬生生写出了草书的味道。一边道:“冉冉,你是殿下的人,我是你爹,依次类推,在殿下心里,我也是他的人。”
徐冉学着学神的语气,一本正经对着徐老爷道:“你徐相公,是大周参知政事,是孤的人!”
哄得徐老爷心头甜蜜蜜,笑得完全停不下来。
聊完了开心事,徐老爷想起最近李国舅不同寻常的举动,一时有些担忧。问徐冉:“冉冉,国舅次子走与你走得可近?”
徐冉想了想,道:“还好。”因为上次书赛堂内选拔的事,李信为她打了一架之后,两人关系比从前融洽。偶尔学堂上有争辩论学的地方,李信每次都是坚定地站在她这边。说起来,也算是个朋友了。
徐老爷默然。
徐冉好奇问:“爹,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突然想起来问她同学的事了。
徐老爷放下笔,有些郁闷。因着下月官人生辰的事,他们这帮官员偶尔也会在议事结束之后讨论一二。今日出了议事堂,赫然见李国舅在堂外候着。
李国舅一见他便跟上来,张嘴和他聊官人生辰送礼的事。徐老爷同他不熟,自然没有说什么,加之这些日子李国舅刻意的亲近,要不是他意识清醒,还真差点误以为自己有多么受欢迎。
聊完送礼的事,李国舅开始问他各种兴趣爱好,不知怎地,话题一下子扯到家族宗人寿